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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球的機會都沒有。賽程結束清算成績,他的排名毫無懸念的位於隊伍末尾,總進球數為0。
艾登肯定不會嚥下這口氣,正準備去找對方麻煩,卻見對方騎著馬慢悠悠踱過來,一點沒有要躲閃的意思,當著他的面取下頭盔和護目鏡。
林溫甩了甩沾滿了汗珠的頭髮,坐在馬上先看了一眼自己一躍躋身前三的成績,才微偏了下頭,俯視著下方正氣急敗壞的艾登,露出一個誠摯無比的微笑,眨著眼睛無辜道:“哎呀,抱歉。我沒想到你搭上別人的本事沒有,竟然連打馬球的本事也沒有啊。”
“下局需要我幫幫你嗎,我可以免費教學。”
聽蔣越說完剛才的情況,怕林溫招架不住正朝這邊走過來的傅深目睹了全程,沒忍住勾了勾唇角,抬眸對上林溫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嘲諷眼神。
不容小覷的新勢力。
傅深想,
一隻蔫壞的小狐狸。
過界的多餘情緒
與傅深對上眼神的林溫愣了一瞬,眼神裡嘲意隨即褪去,驚喜的神情瞬間湧上來,揚著手高興地喊了一聲:“先生!”
傅深看著林溫急匆匆下馬朝他奔來的動作,站在原地沒有言語。
林溫乖順慣了,以至於傅深從來沒有看出他的野心。
傅深總覺得林溫是一隻被折斷翅膀關在籠子裡豢養的金絲雀,縱使他為這隻玩物開啟了牢籠,讓這隻鳥雀盡己所能的撲稜了兩下翅膀。
但傅深一直以為,林溫是沒有翱翔在天空裡的能力的。
這一刻傅深才切切實實的意識到,他小覷了林溫。
林溫不是老老實實只會埋頭吃苦、憑著一股勁莽撞的向前走的人。
他一直有自己的目標和手段,並不吝惜於壯大自己的野心。只是這些,他從來不在傅深面前展露出來而已。
他已經不再是柔弱到一掌就可以捏死的鳥雀,而是一隻藏著利爪的野貓,可以隨時給入侵領地的敵人鋒利的一爪。
可是……
傅深摸著口袋裡煙盒的稜角,看著前一刻還在馬球場上大殺四方、彷彿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溫,動作急切的從馬背上下來,一路小跑到他的面前,亮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他,語氣裡滿是雀躍:“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你看到了嗎?我贏了剛剛那場比賽!”
林溫那神情像極了取得成績回家和親人炫耀求誇獎的小孩兒,整個眼眸像盛著一灣星河,亮的灼人。被這種眼神望著,很難不產生一種想要偏愛的心動錯覺。傅深縱橫商場多年,這種示弱的套路他見過不少,無非是透過弱化自己的手段來讓人產生憐愛,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林溫的眼神太過清澈,不帶有一絲權衡利弊的目的和雜質,似乎他想從傅深這裡得到的,不過是一句再單純不過的肯定。
傅深頓了一會,大腦的理智還在冷靜地分析著林溫的行為動機,手卻已經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遵循著心裡的本能,在林溫被風吹亂的頭髮上揉了揉,誇讚道:
“做得好。”
林溫的眼睛為這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誇獎猝然彎了起來。
一雙瞳人剪秋水。
像一隻曬暖了太陽饜足的貓。
傅深想,
可是這隻野貓對他露出的從來只有毫無殺傷力的軟乎肉墊。
叫人看著心頭驀地一軟,甚至想把這隻野貓抱回家裡嬌養起來。
這對一生追求“唯利是圖”的傅深來說,簡直是過界的多餘情緒。
可是這一刻的傅深卻破天荒的產生了一種完全與之相悖的想法。
他想:
——也許偶爾過界一次也算不得什麼。
所以當他和林溫結伴回家,第七次發現林溫對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