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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副樣子，節目當然是錄不成了。

張玫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擺平這件事，又欠下了人情。

然而，始作俑者卻這樣冷靜淡定。

張玫改變了自己原本的說法，「你們分手之後，許知倦的狀態很不好，這個你知道吧？」

「怎麼了？」江序不明白她說的是指什麼。

「上次許知倦因為在外面哭被拍到然後上熱搜的事情你知道吧。」張玫這句話是肯定句。

事情鬧得那樣大，江序不可能沒聽說。

「嗯。」江序原本覺得許知倦那樣失態不可能是因為自己，可是張玫這樣問他，就讓他對自己原本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難不成？

許知倦是因為他才哭的？

江序的眉毛皺成了麻花形狀。

「那麼，你知道他是因為跟你分手才這樣嗎？」張玫說的很慢。

江序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你確定是因為我？」

張玫先是一愣，但是想想又覺得正常，她當時也沒想到許知倦會為了江序這樣。

而江序本人也不相信，這還真有點諷刺。

許知倦這麼喜歡江序，但是江序卻一點也沒感覺到。

這算是什麼事呢。

許知倦這戀愛談的還真是失敗。

要是真的沒辦法了，那散了就散了，不談戀愛，對他的事業更有幫助，但如果兩人還是有感情，還有機會和好，那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她還是希望幫一下許知倦的。

「是的。」張玫肯定地說，「他其實很喜歡你。」

他其實很喜歡你。

這幾個字敲在江序心上，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江序不說話，張玫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繼續說：「可能這些話不應該由我來說，也許這次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聯絡，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告訴你，許知倦真的很喜歡你，他可能確實不善於表達，所以傷害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你們的關係，是不是還有迴旋的餘地。」

電話裡沉默了很久。

張玫回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明明緊張得要死還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許知倦。

江序最後問了一句，「你覺得我跟許知倦適合嗎？」

張玫頓住了。

適合嗎？

捫心自問，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是江序也不需要張玫的回答。

他問完之後，笑了一聲，「也許之前我提分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愛，他不愛我，我也不再愛他，但是現在我覺得我跟他的問題，其實是不適合，誰也沒有真正地瞭解對方。」

「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請你也幫我轉告許知倦，就這樣結束很好，我已經有自己的新生活，讓他照顧好自己。」

這可能是覺醒之後，江序說過最感性的話。

結束通話之後，江序苦笑了一聲，往後一倒，重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安靜地發呆。

大約十分鐘之後，他才坐了起來，拿起手機，點開微博去搜之前許知倦大哭的影片。

點開影片之前，他猶豫了幾秒。

這個影片他之前沒看過，本來有些好奇想去看，但是點開之前他又改變了主意，他覺得與自己無關，而且他那個時候也不想看關於許知倦的東西。

但現在不同了，知道許知倦是為他哭，他的心情很奇怪。

「看看也沒什麼。」江序這樣對自己說。

他點開了影片。

盯著影片裡的人，看著他放聲大哭，淚水溢滿眼眶然後滾落，他哭到後面，滿眼都是痛苦和委屈，哭聲並不好聽，甚至哭起來也不好看。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