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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憑什麼……你這個賴皮精……你說話不算話,你……白痴……”
片片雪花落在憐月身上,積少成多,直到他的身上頭上蓋上了薄薄一層雪花。
向學校告了一個星期的假,花了一天的時間把母親安葬好,沒有任何親人和朋友,就只有他和骨灰盒中的母親,顯得淒涼,孤單。
接下來的日子裡,憐月斷絕了外界的一切聯絡,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母親的房間,門窗緊閉,似乎在尋找一點一滴關於母親的任何記憶,兩年了,他一直以為母親會一直成為植物人下去,他曾經想過也許一直這樣也不錯,至少母親還在他身邊陪著他,一直以來母親總是用另類的讓人懊惱的方式陪伴在自己身邊,但突然間就這麼沒了,留下的僅是母親生前的照片和衣物。
一遍一遍的回憶著母親生前說過的話,幹過的事,可是他發現,他能記住的少的可憐,他強迫自己拼命的想,可是還是想不起來,他開始發瘋一樣的扯著自己的頭髮,他覺得自己很沒用,連這都想不起來,沒用透了,可是母親還一直誇他聰明,誇他是最聰明的孩子,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真的很笨很沒用。
母親一直很孩子氣,一直跟孩子一樣,會跟兒子撒嬌,會做些不應該母親做的事情,母親很特別,她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很特別,在他的印象裡,母親似乎從來沒有哭過,裝哭到是常有的事情,母親常常對他笑,笑的很傻,但他很喜歡看,雖然嘴巴上說她笑的醜死了,但是他真的很喜歡看她的笑,母親笑的時候像太陽花一樣漂亮,很燦爛,彷彿在她的心裡從來沒有煩惱。
一直都想告訴她,其實她很漂亮是自己見過的最漂亮的媽媽,也是自己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真的,是最漂亮。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不是嗎?她聽不到,說什麼都聽不到,那個會跟自己笑會跟自己撒嬌會粘著自己的人永遠消失了,連最後的一絲寄託都沒有了。
屋子外面的敲門聲似乎一直沒有斷過,他不想去開,幹嘛總有人喜歡打攪他,讓他靜靜不行嗎?
五天後,憐月家隔壁的鄰居實在放心不下,便報了警,警察敲了近半個小時的門,裡面依然沒有反映,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決定破門而入。
當眾人進屋後,在房間裡看見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一生難忘。
男孩蜷縮在床上,懷裡緊摟著幾件女士的衣服,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凌亂的黑色長髮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白皙依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淚似乎已經失控般不停的流,眼前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幅畫,讓每個看後的人都心痛的如刀絞,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
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忘記了自己怎麼會在醫院,探病的來了一撥又一撥,病房內已經堆滿了東西,吃的,用的,以及滿房間的花。原來的普通病房也已經不知道被人換到了高階病房了。
“小月,我們來看你了,今天感覺怎麼樣?好像有點血色了呢。”範莘兒微顫著聲音,強裝高興的說,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眼眶中帶著些許水汽是忍著不敢哭,怕又讓憐月想到傷心事。
“小月啊,都一個多星期嘍,你再不好起來我們旅行社可就要倒閉了啊,沒有小月你撐門面人家都不上門了,我們可都要餓死了。”呂梅誇張的表情依舊沒讓憐月臉上出先一絲的波動。
幾人見狀,眼神互相交換了一下,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這幾天他們什麼招都用了,威脅,利誘,撒嬌,裝可憐能用的都用了,可憐月還是這副樣子,像個精緻的SD娃娃,手臂上緩緩注入的營養液是他唯一的生存補給來源。
記得他們剛接到訊息在醫院看到憐月的時候,從醫生那裡聽到的病情簡直讓他們不敢置信,胃穿孔伴隨著胃出血,還有嚴重的脫水症狀,另外精神方面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明顯已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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