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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點頭,只裝出忙碌收拾樣子,說道:“都是街坊照顧。”謝敬安打量她纖腰一抹,手腕如藕,十指纖蔥般,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嗯了一聲。月娥斜眼看他不動,也不知道他想怎樣,便只站在櫃檯邊上,問道:“侯爺覺得如何?”謝敬安正心不在焉,問道:“什麼如何?”
月娥說道:“是小婦人問唐突了,小婦人是問,燒梅可還和侯爺口味?”謝敬安望著她嫣紅唇,本是要說“尚可”,不料出口了卻是說道:“異常可口。”而自己話一出口,眼前那嫣紅唇卻彎彎地挑起來,活色生香也不過如此了。
月娥情知這位小侯爺定是挑剔異常,他又是京裡來,眼界自然高,倘若他說好吃,那就真個兒是好吃了。自然心底高興,情不自禁便露出笑容。
謝敬安口裡幹,便又回頭,想要喝一口水,月娥見他茶杯見底,便來給他倒水,兩人距離略近了些,照敬安先前那種性子,此刻自然要緊緊地抱了腿上,先輕薄一番,如今覷著她端莊眉眼,手指動了兩動,到底沒有真做出來。
月娥倒了水便後退,垂手斂眉,心頭只想:他怎麼還不走?難道沒吃飽?
謝敬安喝了一口水,才緩緩地站起來。月娥大喜,以為他終於要走,急忙閃身一邊,那一聲“恭送侯爺”剛到了嘴唇邊上,就聽得此人長長地打了個哈欠,雙手向上伸出,伸了個懶腰,說道:“好睏,今日起早了,現在吃飽,更覺得困了,——裡面是什麼?”他完全是自說自話,說完之後,就向裡面走。
月娥大驚,急忙叫道:“侯爺請留步,裡面不可去……”稍微猶豫,便跟上去。
原來裡頭,是一方炕,月娥從家中拿了點鋪蓋被褥來,準備累了話,也可以在此小憩,自然是不能讓其他男子進去。不料謝敬安聽了,越發好奇,說道:“嗯?是什麼不能去,莫非你藏了人?”
他自顧自地探頭向內走去,月娥伸手過去,卻不料他走前一步,身上披著衣裳飄然落地,在月娥手上一滑,便落到了地面上。
謝敬安彷彿沒有察覺,自顧自到了門口邊上,將那簾子一掀,忽然大悅,說道:“唔……原來是個休息地方兒,正巧我困了,大好大好。”邁步就向內走。
月娥見他竟完全不聽別人所說,情知勸阻無望,彎腰低頭,將地上他那件衣裳撿了起來,本想送進去給他,但裡面狹窄,孤男寡女且不說,那人又是個那樣性子,月娥想了想,還是將謝敬安衣裳疊了起來,放在個乾淨櫃子上。
謝敬安進了裡屋,見這房間果然狹窄異常,只一間炕,一面櫃子,他走過去,先看看櫃子裡頭,只一床薄薄被子卷著,除此外什麼也沒有。回頭看看炕,上面鋪著薄薄被褥,又放著一方小小枕頭,他看喜愛,伸手摸了摸,便緩緩地倒身下去。
這幾日他忙著出城剿匪巡邏,雖然不曾真打起來,到底是極費神,又勞身,又勞心,夜夜睡不好,今日又起了個大早,如今沾了枕頭,鼻端似嗅到一股淡淡香氣,他掀動鼻子聞了幾下,嘴角一挑,心頭想:“恐怕這地方就是她慣常歇著地方了,人雖然我還沒有抱成,先睡一睡這地方倒也不錯。”
且說月娥在外面,本來想收拾了東西,關了鋪子回家一趟。如今被謝敬安這番打擾,亂了她打算,只好留下,又不能進去,便守在外間,來往人不免又來問,月娥只好一一回答,真是不勝苦惱,心想幸好無人知道里面睡著一個人,不然話……
她一邊應付眾人,一邊想,倘若他不在,倒可以將門板上了,休息休息,如今倒好,他真很是擅長鳩佔鵲巢這回事,異常任性一個人。
虎頭起初還在自己腳下玩,不一會卻又進內去了。月娥聽得裡面悄無聲息,猶豫再三,終於悄悄地走到簾子邊上,偷偷地掀開簾子向內一看,卻見炕上,那人側面臥了,雙眸閉著,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