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李弘去騎馬,怕不會顛散了骨架子。
今天他只帶了李弘和賀蘭煙,至於李敬業和程伯虎則全都沒有通知,怕的就是惹上事端。然而,在安康樓下頭熟門熟路地停好了車,上來迎客的夥計一看到他就愣住了。
“沛……沛……沛……公子裡面請!”
好嘛,那一出沛王怒打紈絝傳遍京城,自己居然成了名人!李賢原本還擔心他一嗓子喊出一個沛王來,見那夥計硬生生憋出了一個公子,頓時鬆了口氣,信手扔了幾個銅錢過去:“今天我是特意帶人來看哈蜜兒跳舞的,找三個最好的位子,送最醇的酒和最好的菜上來!”
“是是是!”那夥計慌忙點頭哈腰,隨後就把一行人領到了一個獨成一體的包廂前。不出數天,這裡的格局便和他當日來的時候大相徑庭,包廂門口還設有簾子,只是此時高高卷在一邊。
“這裡地方最好,到時候就算哈蜜兒姑娘上來陪酒,只要放下簾子,裡頭的情景外面的人也看不見。小的一定轉告哈蜜兒姑娘讓她盡心表演,到時再讓她單獨為公子舞上一曲!”
李賢點了點頭,可是瞧瞧那簾子卻覺得極不順眼。要是待會哈蜜兒來了,真把它放下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今天的賀蘭煙換了一身男裝,儼然一個俊俏哥兒,因此這一次三人帶著隨從坐在那裡就不再那麼顯眼。李弘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景,手足無措了一陣子,見壓根沒人朝這裡多看上一眼,一顆心就放了下來。欣賞了兩個舞娘的精彩表演,又喝了兩杯酒下肚,他的膽氣更是壯了不少。
“六弟,這個地方你常來?我看那些歌舞,比起教坊司的強多了!”
李賢險些一口酒嗆了出來,教坊司中講究的是規模宏大場面好看,動不動就是幾十號甚至幾百號人,整個戲碼也往往冗長。另外一點重要的就是,但凡逢年過節能夠在御前演的,那可全都是經過精心稽核的必演曲目,長年累月看下來當然沒勁。問題是,不論是誰,天天看這種胡姬豔舞,不出一個月,保準同樣倒胃口。
“五哥,話不能這麼說!”他正尋思該怎麼解釋,忽然瞧見哈蜜兒出場,連忙推了李弘一把,“看,那是來自西域的舞姬哈蜜兒,她的才叫真正的絕活,教坊司中確實沒幾個能比得了。至於剛剛那兩個,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話音剛落,哈蜜兒便朝李賢這邊投來一個甜甜的微笑,隨後開始隨著樂鼓聲起舞。此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炫技,但招牌的胡旋舞依舊沒有半點遜色,緊貼在身上的胡服將上身箍得緊緊的,但那袒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和腿腳卻隨著節奏舞動出天魔之曲,綵帶飛舞間,動作時而舒展時而賁張,引來陣陣喝彩聲,而李弘早就看得入了神,手中的酒杯不知不覺放下了。
一曲終了,哈蜜兒便行禮離場,沒有多留片刻,這不由引來四周陣陣嘆息和抱怨,更有人招來夥計詢問。而李賢心中也覺得奇怪,正疑惑間,卻見一群異國打扮的面紗少女頭頂各色佳餚從後面小門緩緩而入,隨即為各座的客人奉酒上菜,這才平息了人們的議論。各散座之中景象漸漸香豔,緊接著,李賢就看見對面幾個包廂的簾子全都放了下來。
原來搗鬼的不是這簾子,而是那面紗!
李賢心中恍然大悟,果然,那個面紗少女進來擱下酒菜之後就起身放下了簾子,回過身來時,臉上已經沒了那層面紗,不是哈蜜兒又是何人?
“啊!”李弘不由得驚叫了起來,他不是沒見過異國美人,但平時都是以太子的身份遠遠看一眼,哪裡曾經這麼近距離地瞧過。此刻見哈蜜兒挨著他和李賢中間坐下,他的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來。
哈蜜兒先是朝李弘和賀蘭煙看了幾眼,眼睛倏然一亮,最後便朝李賢笑道:“我聽胡公說,你是大唐的王子,身份尊貴。上次多謝你幫忙,現在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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