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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東州人很能賭的。”小鬍子對我笑著說。
“何以見得?”我試探地問。
“有幾個大老闆常來賭的,出手很大,看樣子像是官場中人。”小鬍子點了一支洋菸一邊抽一邊說。
我聽了以後,想起正在香港的張國昌兩口子,心裡不免一緊。
“阿榮,”小鬍子關切地問,“明天安排兩位去哪兒?”
“去上川島玩玩,他們倆都沒去過。”榮老闆回答。
“要不要到澳門玩玩?”小鬍子繼續問。
朱達仁連忙說:“時間不允許,下回吧,下回一定去澳門叨擾。”
見到榮老闆和石老闆,我就猜想朱達仁是怎麼認識這兩個人的,思來想去終於明白了,以前朱達仁在省物資局工作,那時候還是純計劃經濟,雖然只是個主任科員,但是全國各地都走遍了,他所在的處主管全省物資調配,給誰不給誰他們說了算,那時候確實風光過,也交了不少朋友。我猜想,這些人大概就是那時候交下的。
第二天吃過早茶,榮老闆開著車,和石老闆一起陪我和朱達仁直奔一個叫山咀碼頭的地方,一路上風景如畫,我的心情格外輕鬆。到了山咀碼頭,榮老闆存了車,石老闆買了船票,大家一起上船。大約四十分鐘,船到了一處叫上川島的地方,停靠在三洲碼頭。島上的車大多是走私來的,都沒有牌子。
我們一上島就圍上來一堆人拉客,都是往飛沙灘度假區介紹的。榮老闆、石老闆跟他們說了幾句當地話,大家才散開。我們四個人上了一輛小公共汽車直奔飛沙灘。
飛沙灘度假區酒店林立,據說是港澳臺的商人開的。我們住進一家叫望海樓的酒店,房間是典型的標準間,既乾淨又簡潔。我來到陽臺,頓時被眼前的風光震呆了,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湛藍的大海,遠遠望去,彷彿在畫中。
晚上,榮老闆讓酒店老闆把酒桌擺到了海灘上,海面上風平浪靜,我們四個人只穿了游泳褲,石老闆要了一桌子豐盛的海鮮和一箱啤酒。這時,有四五個穿著泳裝的小姐從餐桌旁經過。石老闆招呼道:“你們幾個過來坐吧。”小姐們嘰嘰喳喳地坐了下來。
菜過五味之後,我舉杯敬了一圈,感謝榮老闆和石老闆的盛情款待,也感謝朱達仁陪我們到這麼美的地方,此時,一輪明月高懸在大海上,照得海面波光粼粼,耳畔海風輕輕地吹拂,海浪在月光下翻著潔白的花朵,我有一種歷盡艱辛終於到達的感覺。我用心聽著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我覺得聽這種聲音浮躁不行,必須有一顆琴心,正所謂寧靜致遠。我正在凝思之時,大家已撲向大海。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在廣州白雲機場,我與朱達仁、榮老闆和石老闆分手,朱達仁乘機飛回東州,我按事先的約定在白雲國際機場等張國昌和孟麗華。
朱達仁登機後,我大約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兩輛掛著香港和廣東兩地車牌子的賓士開了過來,正好停在我面前。我發現前面的一輛車是高個子胖男人開的,後面一輛賓士是矮個胖男人開的。頭一輛車上下來的是張國昌和孟麗華,第二輛車上下來的竟然是趙奎勝和韓壽生。
望著這四個人,我的心情複雜極了,特別是韓壽生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輕蔑,而且似笑非笑的,那意思是說,瞧你那熊樣,張市長去香港帶都不帶你,你這市長秘書還當個什麼勁兒?
“雷默,”張國昌見我看韓壽生的眼光不對勁兒,一臉和藹地問,“這幾天都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我接過高個子胖男人手中的行李敷衍說。
“雷默,”趙奎勝打趣地說,“一個人在廣州,夠寂寞的。”
“難得清靜,也挺好。”我笑了笑說。
“雷默,你騙誰呢?臉都黑了,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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