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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太對胃口了——
酒吧有四層,低調奢華風,沒有搖滾音樂的叫囂,典雅得宛如朝聖的殿堂,吧檯與座位的設計頗有後現代的藝術感,卻與周遭場景十分搭調。
不過室內有玄機,蜿蜒形、看似裝飾的玻璃牆,繞過去便是舞池,踏進去,幾片區域,熱舞或是觀賞,所有熱鬧而火辣的場面都能在那兒看見。
“你該不會第一次來吧?”
三人坐在吧檯,李思緣跟酒保報了好些雞尾酒的名字,回頭問她。
“嗯。”
“那傢伙也真是,我來這兒都見過他好幾次了,估計也是不想你來這兒遭人覬覦。”
一旁丁錐默默將酒保給思寂的雞尾酒送到自己面前,朝對方說了句給她橙子,說的時候不忘將一些高濃度的推給了李思緣。
思緣當即就怒了,忍著怒火,生生喝了好幾杯,還故意湊身過去。
丁錐避開,問思寂:“她這是開始鬧酒瘋了?”
語氣之中,是潛藏的擔心。
敏感如思寂,聰慧如思緣,隔空給了彼此一個眼神。
“好像是。”
思寂伸手佯作要扶自家姐姐,不過很快被她“推開”,眼見自家姐姐一把勾住丁錐脖子,另一手的酒杯貼在他臉頰,懶懶笑起來。
即使是演戲,她相信姐姐也是用情至真,一瞬入戲。
“我沒醉,姓丁的,敢不敢跟我拼一次?”思緣問。
“老姐姐,我不傻,不要乘醉揩油成嗎?”
“我好像見到熟人!”思寂從高腳椅下來,朝丁錐一擺手:“我姐交給你了,她喝醉時候特別瘋特別黏人,你要是受不了直接丟在角落噢。”
她知道丁錐不會。
就像她相信姐姐也知道他不會。
等走得足夠他們視覺的盲區,思寂才停下來,偷偷觀察了會兒,看他倆互不相讓地喝酒,隨後一同過去吵鬧的地方,她稍微安心了些,繞去另一邊的吧檯,跟酒保要了一些燒酒,恍若不見周圍掃視過來的目光,獨酌起來。
那邊隔絕的熱鬧裡,不知姐姐跟丁錐之間是否有進展。
大抵是知道自己即將跟那個人分開,所以,迫切地想從其他人的身上尋到那種愛情的美好,試圖以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別放棄,愛情還是值得人去牽腸掛肚的。
越想越難過,她又要了幾瓶燒酒。
繼續喝掉幾瓶,她一手撐著臉頰,看著一處出神。
兩位酒保在聊天,提到了常來的幾位少爺最近好像都沒過來。
思寂並不知他們具體指誰,何況B市官商世家和舊氏族子弟並不少,但她卻是他們的話題裡包括安笙清。
她手指敲了敲酒杯,在兩人看過來的時候,挑眉,笑問:“你們光哥呢?”
這口吻,跟老朋友似的,那兩個酒保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一律裝作聽不懂。
“行了,我跟他認識的時候你們估計還在讀小學!”思寂嘴角微勾。
她穿著灰色針織毛衣外套,烏髮微卷地垂落,垂眸笑時候那張古典美的臉多了幾分嬌媚,似是微醺,臉頰染了桃紅,但氣質端莊,一看就是出身很好。
酒吧老闆的身份是保密的,但酒保也不想得罪人,其中一個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咱光哥跟他哥們出去打高爾夫了。”
“凌萌,薛謹以……安笙清?”思寂探身,盯著酒保,邊掰指頭邊開口:“是不是?”
一個個名字報出來,兩個酒保交換了下眼神,然後一起賠笑,“這個我們這些打工的可不清楚。”
剛才說話那位特意問:“小姐,你不知能不能報上你的名字,我看你好像有點醉了,如果你有緊急的事,我們幫你聯絡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