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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武功很差,而且性子愚笨,不成大器,無法……和我們相提並論。”卜運算元小心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我不會殺他。”星朗說,“不會。他能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
卜運算元略微釋懷,道:“三仙山的比武不日開始,我們也該走了,否則一旦被發現麻煩就大了。門中弟子大部分都去了曼爛城,青瑟和木伽負責,他們兩個向來不和,指望你過去坐鎮。”
“不必,這等事情他們不會處理,養他們何用?”星朗撫掌道,“我做大事從不惜命。等我們奪取紅摩羅之匙再去跟他們會合。奇府洞天的秘密一定要告戒弟子保密。完成任務後,不要把他們帶回去,免得橫生枝節。”
卜運算元道:“是。”兩人一同隱沒在濃濃夜色當中。
且說張劍殊回到龍鬚山後,一時叛若兩人,躲在後山偷偷練功。入夜,山中寒氣逼人,雲霧彌起,星漢迷離。劍殊在林中闊地見此佳境,不禁稱奇。此時天地靈氣匯於斯處,當是修煉的大好時機。
他打腿盤坐在地,漸漸入定,口中念訣,意境融入這飄渺山景之中。體內真氣如潮水,浩浩蕩蕩,波瀾壯闊,心中大喜。平日練到這個境界也要半個時辰,還覺得快,這會兒工夫居然就成了。他再催持法訣,想把巨浪拔高,將全部真氣運轉起來。但覺有股熱力生於丹田,向上進發,眼看就要傳到手上,脈搏突跳不已。突然,不知何故,體內又有一支氣脈生成,如巨人大爪,把出海騰空的蛟龍抓了回去。龍吟同時,真氣急劇下瀉,傳到劍殊手上的,僅能把前面一棵小樹苗隔空打斷。
劍殊洩氣,這種奇怪的情況不知發生多少次。問師父,說是天生如此,簡單的講就是自己不是修煉的料子。連最基本的提氣用力都困難,即使劍招再高明再精巧也不堪一擊。尋常人修煉,提運自如,他卻不行,似乎體內有什麼相互排斥的東西。他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效果。
劍殊找了棵參天古樹,抽劍狂砍,藉以發洩鬱悶。哪知古樹久浴靈氣,硬如堅鐵,把手臂震得生疼,咯嚓一聲,劍也斷了。他吐吐氣,靠樹坐下。
“呵呵,大師兄。”雲霧縈繞的樹林裡,李玉馨走了出來,“這麼晚了,難得看到你還在練功,真是和以前的你一個樣子啊。”
張劍殊苦笑道:“別挖苦我了,就是再練十年,我也不會達到你現在的境界,哎……”他嘆口氣,“我太笨了,辜負了師父和你的期望。”
“我?”李玉馨小嘴一歪,輕哼一聲,“不關我事。”
“那白天你幹嗎請個江湖算士哄我高興?”
李玉馨臉色緋紅,叫道:“你知道啊?”
張劍殊看她臉紅,想這深更半夜,男女一處,犯了大妨,臉上也生了淡淡的紅暈,偏過頭說:“你那些鬼心思,我會不知道?”
李玉馨頓時手舞足蹈,張劍殊又道:“我不怪你,你也是為了幫我。”
“大師兄!”玉馨動情道,“努力啊,別叫人家看扁你了。”
“我會的。”心裡,他卻想:我也想出人頭地,可怎麼也做不到啊!
“大師兄,我們一起練劍吧。”李玉馨說著,跳到場地中央,反手拔出劍來,舞起劍法。劍光如花如緞,如絲如幕,天地之間,彷彿只有這亮麗的影子。張劍殊看到情處,拾起殘劍,演練起來。他內功雖不濟,劍法招式還是能夠與大師兄的名頭匹配。
如織如水的劍影之中,劍殊看到小師妹落淚,一臉絕情。她愈舞愈急,愈舞愈烈,以至劍華漫天,周身氣流凜冽。張劍殊暗想不好,避退一丈,衣角已被劍氣嚼爛。
“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她突然叫出聲,跳上天空,長劍聲聲咆哮,劍氣一撥一撥盪開,把樹冠削掉。巨大的樹冠紛紛砸下來,張劍殊左閃右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