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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哼了兩下鼻子,正見那面屏風後頭露著幾顆腦袋,即是幾個小姐的丫鬟都來瞧熱鬧。便甩了甩綠囊絲絹子,別開頭去。
丁紅了臉:“這……我只是知道這唯一的戲,趙大太太您聽得多,您點的才能服眾,大家也才願意聽呢……”
趙大太太就想了想,又在冊子裡勾了個《綠牡丹》,方遞給紫萍:“去吧……倘或會唱麒麟囊,便先聽這個。”
紫萍捧漆盤接下,端著往臺子那裡過去了。
沒走不多久,那院門外就響來幾聲丫頭的聲響,道:“三位爺這邊走……”知是舒文陽他們來了。
丁趕緊掬了裙襬,快走了幾步閃進屏風後頭去。
那才踏入門檻的舒文陽眼睛一眯,拉著淳哥兒的手不免一緊。淳哥兒嘟著唇,喊了一句“痛”,他才放開。
丁鳳寅謙恭讓身:“七舅舅請,耳文兄請。”
二者點了下頭,舒文陽方讓身舒季薔先行,三人便來到趙大太太跟前。
淳哥兒當下就掙脫他老子的手,撲到趙大太太懷裡:“四姑奶奶……”
“哎喲……小祖宗……”趙大太太喜不自勝,忙打發幾個大男人道,“你們快些入座吧,適才唱了幾齣平調你們沒來算是可惜了。這會兒正劇方要開鑼,你們可別再錯過了。”指了指前頭那張雞翅木桌,便是為他三人準備的。
丁吩咐人去搬了張小榻子過來,就讓淳哥兒在那上面坐著,時時顧著他些。小丫頭們自來歡喜這小爺,都忍不住要去親近,趙大太太咳了兩聲,方都打消念頭。
淳哥兒腦袋轉了一圈,不見他八姨,便有些意興闌珊。等戲開鑼,整個身子便已經滑在榻子上,雙眼迷離地似頭迷了路的貓。
臺子上戲正唱響,太太們便都安靜下來。三個大男人本就是來過過場子的,故而也稍靜了會兒。
倒是屏風那頭的小姐們,時常鬧出些個聲音。
適才丁一回到那裡,便就受了取笑。梁雲鳳可是十分訝異:“你自小到大莫非只聽過那一折?”
夏枝代答道:“小姐八歲便離了家,自然與諸位小姐不同。小姐們可千萬擔待些……明日還會開戲,屆時再由小姐們去點如何?”
丁笑了一聲:“嗬!明日?……還不知道趙大太太肯不肯賞這個機會呢……”倘或沒有那個金剛鑽何必要攬這瓷器活?這般貿貿然出去打腫臉充胖子,實在教人不屑。
丁妙卻道:“八妹何時這麼膽小了?不過是讓你出去點了戲,這會子倒是扭捏起來了……”
丁微微抬起頭,適才將她推出去的不就是丁妙麼?這會子倒不承認了,淨說些風涼話。她別過頭,淡淡道:“倒不是膽子小,只是不敢逾矩。有各位姐姐在前頭,怎麼都輪不著我……故而有些怕姐姐們怪罪於我。”
容小姐便拉了她的手:“怎會怪你,我還沒聽過《麒麟囊》呢,正託了你的福了。”
容安慰之意明顯,她是盛京人士,怎麼會沒聽到一折《麒麟囊》!想想便也是幫丁挽著面子。
丁妙冷諷般鼻子一哼,就近往屏風那裡靠上,旁邊如璧立馬捧起碗茶孝敬過去。她撈了來捧在膝上,似笑非笑地道:“區區為了這麼件事,八妹你倒於心不安了。倘或再大一些,你可不得寢食難安了嗎?”
春草忍不住,棄了看戲的心,道:“七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小姐做了什麼虧心事了要寢食難安?”
“嗬……那可是天知地知之事,我又怎麼會知道?”丁妙不屑,“不過聽說前陣子有個丫頭觸柱死了,八妹那裡又鬧了火災……嘖嘖嘖……那丫頭是伺候過八妹一段時日的吧?怎麼說去就去了呢?”
春草開始撂袖子:“霜兒是死在自家屋裡的,關咱們小姐什麼事?屋裡著火,也是賊人乾的,哪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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