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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賭局苦中作樂。倒從這一點瞧出來,他倆真是叔侄一脈血緣相承的了。他猶豫了下,便也隨意賭了個:“那我就下未時末,酉時初。”
“那咱們押的什麼?”舒文陽輕輕敲打身旁香樟樹幹,目光裡明明滅滅地點點,看不盡他心思如何。
舒季薔想了想,摘下腰佩上一隻淬墨紅靛青兩色的紅豆纓絡漢白玉兔:“這個。”說罷深深瞧了舒文陽一眼。
丁鳳寅一看臉色有些異樣,暗暗在心中嘆息。那漢白玉兔他曾在丁手腕上見到過,後見舒季薔也戴著,就知是一雙。他如今將這東西拿出來做了賭注,看來是真拱手相讓了。
舒文陽痞笑著一把將玉兔勾在掌中,笑道:“七叔,你可是輸定了。倘若輸了的話,可真捨得?”
舒季薔別過頭去:“自然。既然已經拿出來了,若非贏了這局,便都不打算再收回了。”
“……”舒文陽點點頭,輕笑不已。慢慢,又將那隻玉兔擱到了石桌上:“那咱們,可都要瞧好了……”
丁鳳寅扶著額頭連連扯開話:“連離酉時都算早,咱們總得打發時間。這裡頭又不許咱們爺們兒亂走動,只在這屋子裡,也就下下棋喝喝酒看看書可做,甚沒趣的。”
舒文陽支腮沉吟:“不如就去監工吧?”
“監工?”丁鳳寅一愕。
舒文陽頷首:“咱們進來便是為了這個,總得儘儘心,去那兒走上一走也好,算透口氣。”說罷起來長身向後仰,伸了好酣暢的一個懶腰。以前常年隨軍,練就一身挺拔,那四肢伸展開來更像是一頭蒼鷹。
舒季薔則溫文儒雅,點頭道:“說起來咱們也沒去祠堂瞧瞧,不知修葺如何了。我自五年前來過一趟便就不曾再來,現老太太既然委派了我管這檔子事,總也得去走上兩趟。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舒文陽一貫遵從,自然無異議。合著走哪兒不是走?走遠一些,透的氣也長一些。
三人便就動身,避過人多的地方出內院,往祠堂去了。在那兒轉了一圈,便又出府去在狀元樓下館子,回來都已過了亥時。
晴兒應門,開啟來一鼻子的酒味兒,忍不住道:“哎喲三位爺,你們都上哪兒去了?”話未落,舒季薔的扇骨就一下拍在了她的額頭,輕聲問,“何時回來的?”
“淳哥兒呢?”舒文陽趕緊搭腔。
晴兒脖子一縮:“早回來了,小爺都躺下睡了呢!幾位爺你們也輕點兒聲,仔細吵著小祖宗又該奴婢們活受罪。”
“嗬……老子還得讓著他小子了……”舒文陽溫溫笑著,可聲音已經放得輕緩。繞至晴兒後頭去,扭過頭來又問,“那八小姐好些了麼?丁大爺可急著呢!”說罷瞟瞟丁鳳寅。
丁鳳寅臉孔一紅,似撲面拍上來一捧**辣的辣椒水似地。只得點頭應付:“還望晴兒姑娘告知在下。”
晴兒只見舒季薔的雙眼也似冒星星一般,炯亮炯亮地瞧著自己,頓嗆了兩聲,笑道:“大夫說再過個三五日就能下地了,不過還不能說話。”
三人皆似鬆了口氣。
舒文陽打了個響指:“好吧,那接下去告訴咱們,你們究竟何時回來的?”說罷瞄了一眼先前走時的石桌,只見玉兔腰佩已然不在,心想應是晴兒收好了。
晴兒回憶了下:“差不多戊時就回來了。”
舒文陽隨手將掌門兒向前一攤:“七叔……東西呢?”
晴兒惶恐,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舒季薔卻輕緩一笑,收回扇面兒:“把那個玉兔給大爺吧……”
“啊?”晴兒驚愕出口,追著輕步要回屋的舒季薔悄悄問,“七爺您怎麼了?何故要將那東西給大爺?”
舒季薔便道:“我說給就給吧,不過一件把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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