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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煙靄勾勒出灰色蘭花轟然消逝時兀自縱聲長笑的鐘木蘭。一切都結束了
“小乖,已經十一點多鐘,趕回家吃飯還要近兩個小時,我們走吧。”花滿樓再度上前勸說。
白選轉身,先看了元啟森一眼,又對花滿樓說:“我想去曙光先生墓前拜拜再走。”
“不如讓滿樓先帶小閒回去,我領你好好拜祭一下曾祖父。”元啟森適時開口。他的眼睛有些紅腫,眼圈發青,明顯是沒有好好休息的模樣。
但是參加葬禮的人裡,如他這樣哭過又難以入眠者不在少數。所以也沒有誰起疑心,不過白選卻知道是為什麼。此時聽元啟森如此建議,她立刻猜到他定然是有話要對自己說,這才支開花滿樓和沈閒。
花滿樓並不疑心,上前領了沈閒在前面走。白選沈閒要聽哥哥的話,一會兒跟著哥哥吃了飯回家去好好睡一覺,她很快就回去云云。沈閒懂事地點頭。小孩子連日勞累,精神不濟,用軟軟的聲音央求姐姐早點回家。
揮別二人,白選沉默著跟在元啟森後面轉向東方。沿著大塊青石鋪成的平整道路走了一刻鐘,進入一片松濤連綿的長青松林。一座玉白色高大墳塋映入她眼簾,墳塋左側同樣有一尊與真人等身高的石像,正對著石像的卻是鋼筋鐵骨鑄成的高大青黑色機甲。機甲左手持槍,右手握劍,神情肅穆。
元啟森沒有看白選,他徑自走到墓碑前,跪倒在雪地中磕頭。“曾祖父大人在上,曾孫元啟森給您磕頭了。”清朗禱聲驚起數只懶縮冬鳥,撲扇著翅膀飛向半空。
白選慢慢走過去,只見墓碑上刻著“慈心為懷”四個大字並“曙光元學森之墓”七個小字,餘下還有落款。元啟森挺直了腰,沒有起身。她猶豫片刻,也跪倒在雪地裡,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她在心裡說,這是你的曾祖父。
“小乖,為什麼不告訴曾祖父你來了?”元啟森幽幽聲音從前方傳來。他緩緩站起身,面對白選,目光冷漠刺骨。
“等我的名字列入元家族譜以後再告祭比較好。”白選的聲音也沒有什麼溫度。她走到元學森石像身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布包,蹲在地上將布包中的灰末灑在石像腳下。
“您說過要去找他們喝茶,我想了想,只怕梅將軍不願意當電燈泡。所以您一個人去吧。”她喃喃低語,“有好茶給我留一口,也許幾年後我就會來找您……”
面前飄落下一張紙,白選的唸叨戛然而止。撿起這張紙一瞧,她的手劇烈地抖了抖。紙上的女子有一張畫得不太標準像蘋果臉瘦下去之後的鵝蛋臉,眉如墨畫,黑白分明的杏核大眼,鼻樑挺直,嘴角微翹著似乎在笑,腦後扎著清爽乾脆的馬尾辮。
說實話,這張人像比起白選前世的容貌最少要漂亮五分。如果不是此時氣氛詭異,她真想大聲稱讚——嘴角那縷懶洋洋又透著幾分傲驕的微笑真是深得朕心哪。
畫像被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無情抽走。當然白選如果願意,她有一萬種方法把紙留下來。但她覺得這麼做沒有意義,於是任由元啟森把那張紙折了三折塞進褲兜裡。
“我什麼都知道。”元啟森溫柔入骨的語調被冰風送來,讓白選打了個寒顫。她決定保持沉默。
“你放心,既然我敢在這裡與你說話,就絕對沒有人能聽見。”輕輕笑了兩聲,元啟森看向曙光人像,慢吞吞地說說,“在曾祖父面前,我不會說謊。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牢牢記住。”
“我會全力支援你。不管你要什麼,要哪個位置,一個電話告訴我,我會給你準備得妥妥當當,會替你踢走所有攔路石。如果有危險,你也可以告訴我,我來找人處理,不需要你親自動手。”豎起衣領遮住半邊臉頰,元啟森從口袋中拿出一幅墨鏡帶上。
白選慢慢皺起眉,低聲問:“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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