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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效果應該不錯,方才元啟森匆匆離開明顯是心裡很矛盾。白選立時送給自己一座小金人,萬般慶幸元啟森對血源有近乎於偏執的盲目維護。不管曾經是否敵對,也不管時間短暫到根本說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他就是能僅憑同出於血源而付出真感情。
所以人,只要有弱點就不難對付。等他看過親子鑑定報告,白選相信自己能更安全。出神想了許久,她這才愁眉苦臉地看向桌上還有幾寸高的檔案。伸了個懶腰,振奮精神再度開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把眼下這些檔案處理了先,否則不用等幾年,她現在就會被金莓的催促大法給唸叨死。
不知已經失了先手的元啟森邁著沉重腳步走進電梯,電梯門合攏的剎那,他彷彿虛脫一般靠在牆上。輕撫發悶的胸口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此時萬般糾結。
她說那些話,是當真確有其事還是因為察覺了什麼故意說的?看來自己有必要去弄清楚,她在虛境和修士盟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元啟森慢慢蹲在地上,抱住頭。不去想,但令他無比恐慌的情景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他腦海裡。
他從來沒想過她會有年紀輕輕就死去的可能,她是如此健康,她有那麼強悍的異能護身。她怎麼會死?怎麼會像自己有可能早夭?輕微一動念就讓他痛入心魂,疼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電梯到達九樓,治喪小組的幾人都住在這裡,方便隨時討論事宜。元啟森聽見清脆提示音,立刻站直身體。他的驕傲不允許被外人看見他的脆弱和痛楚。
踩著柔軟地毯走向自己的房間,元啟森此時就想好好睡一覺,然後忘了該死的影片、不祥的早夭預言和錐心蝕骨斷魂的劇烈疼痛。但是白選既然已經出招,就會繼續下去。
所以在路經金莓女士的房門前,元啟森看見門牌上掛著“休息”的指示牌,他猶豫著站住腳。他知道金莓的身份,也知道送白選回到天舟的那隻漂亮鳥兒是虛境很出名的大妖。也許能從她們這裡知道些什麼。這一刻逃避的想法被他踢到九霄雲外,他和白選一樣,無論面對什麼困厄都只會直面。可以想,但絕不會真的逃之夭夭。
元啟森舉手輕輕敲門,無人應答。他耐心十足,隔幾分鐘就敲一次。足足過了十幾分鍾,門上的通話器裡才響起金莓睡意濃郁的不滿聲音:“是誰?”
“女士,我是元啟森,很抱歉打擾到您的休息。請問您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請教您。”元啟森已經握住了門柄。果然很快就聽見“咯”一聲響,他旋轉冰冷入骨的把手,推開了房門。
不超過十分鐘,走廊的幽暗燈光便將元啟森失魂落魄的身體在地上拉出令人倍覺淒涼的長長黑影。倚在門邊目送他離開的金莓滿臉憐憫,想起方才聽見自己模糊卻足夠他做出清晰判斷的話時他的慘然色變,若有所思地搖搖頭。
儘管不知道白選為什麼要讓自己那麼說,但是看元啟森的模樣,金女士知道這對兄妹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古怪的事兒。金女士嫵媚微笑,人類還是一如既往的奇怪呢。
踉蹌撲進自己房間的元啟森結結實實在地上摔了一跤,耳邊還回響著金莓無情的話——浮城城主是這個世界唯一能看到未來的大能者,他說,如果沒有發生足以改變命運的變數,白選一定會死於二十三歲。
怪不得她那麼急切地豐滿自己的羽翼,難怪她會向元家示弱示好,原來如此她在為幾年後的大劫做準備,她想要有更加強有力的保護,所以她暫時放下了尊嚴和原則。這無可厚非,想活下去是人的本能。
元啟森僵直著身體在地上趴了許久。他的房間裡二十四小時都有暖氣,時刻準備迎接身體虛弱不能受寒的居住者。但是地上縱然鋪著幾寸厚的地毯,也不能阻止從地下竄出來的冰冷溼氣侵蝕他的身體。
猛然打了個大噴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