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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舟銀行是最大的國立銀行,位於首都繁華街區曙光廣場附近,這裡建有整個天舟唯三的元學森雕像之一。另外兩座雕像,一座位於脂玉市的學森廣場,另一座豎立在元氏醫藥研究所內。
不同於另外兩座雕像是由元氏出資鑄造,首都曙光廣場的這座白石雕像,是民眾自發募集資金雕刻而成的。白石採自荒原一座專門出產白色石料的小山,雕刻者是從末世黑潮中倖存下來的一位著名雕刻大師。
現今玉石几不可見,能用這種具有玉石溫潤色澤的石料雕刻人像,耗費亦不小。而那位雕刻大師故去後,他所屬的雕刻流派再無人繼承技藝,這座作品成了一種藝術表達形式的最後絕響。
石像採用了坐姿,白髮蒼蒼的曙光先生倚坐在一把圈椅裡,雙手交握置於膝上,眼簾微闔,目光下視。他神情柔和,嘴角含笑,似在側耳聆聽人們的傾訴,又似乎默然讚許著什麼。
當人們在石像下方仰面瞻仰,看向人像的眼睛時,都會以為曙光先生此時凝視著的人就是自己。這份感覺足以令人熱淚盈眶,恨不得抱著先生的腿痛哭一場。
石像的底座側面雕刻有八個大字——慈心為懷,曙光輝照。石像之前長年鮮花不斷,哪怕是今天這般的寒冷冬日,也有從溫室中重金購置的花束擺放著。
只是,白選遠遠看見曙光廣場上的那些花,忽然有很奇怪的感覺。不知是哪位元學森的虔誠信仰者,大手筆在覆滿積雪的廣場地面用火紅的花束組成了“慈心為懷,曙光輝照”這八個中文大字。
坐在白選身邊的鐘木蘭顯然也看見了這一幕。她嘀咕一句,怎麼今天沒人掃雪?白選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的疑惑從何而來。
現在已近十一點,除了曙光廣場之上還是白雪皚皚,四旁街道皆車來車往,積雪早就融化,露出地面。而整座廣場,除了那些花束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但廣場四邊卻有不少人佇立在人行道上圍觀,就是不踏進廣場裡面去。
不對勁,這事不對勁。鍾木蘭直接命令車隊降落在曙光廣場一角的懸浮車專用停放場。
考慮到外面寒冷,白選對沈閒說:“車裡暖和,你就在這兒等姐姐好不好?”
沈閒依然不吭聲,低下頭。白選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剛要下車,卻覺得自己的衣角被什麼給鉤住。她移目看去,卻是沈閒的手還塞在自己褲兜裡,並且一直往褲袋裡面鑽。
明白了,小傢伙想出去。見鍾木蘭已經下了車,白選趕緊抱了沈閒跳下地。左右張望,她才看見原來在人行道與廣場之間攔起了白色的警戒線,還有人在外面逡巡。自己這行人突兀地降落在廣場內,已經有人沉著臉快步走來,不過自有隨行的異能者上前交涉。
沈閒掙扎著下了地,白選牽著他大步流星往花叢的方向走。她這個方向,正對著元學森人像。從後方去看,越發覺得花叢鋪設得面積廣大。這得花多少人工去完成?真是吃飽了撐得厲害
只是走近花叢後,白選才發覺事情似乎並非自己想像的那樣。凝目細看,她立感驚愕。
這些花竟然都是用絹紙折成的假花,並且是用白紙再加以紅色染料染成的,染得並不均勻,或深或淺。白選心說話,何必這麼費事,你直接用紅紙折不就完了?
沈閒扯扯白選的衣角,指向某個地方。白選彎腰一瞅,原來假花的花蕊裡豎直插著一塊塊不同形狀不同材質的小牌子。它們被刻意染成黑紅或者紫紅色,也染得不大好,能看出本來顏色。
如果白選沒看錯,這些牌子是資探員的身份姓名銘牌。正面鐫刻著資探員的姓名以及資探等級,反面是其所屬資探公會的名稱和會徽。這玩意兒她也有,就掛在她制服的左上方。
抽了抽鼻子,白選更是發現,染花的是顏料不假,但身份銘牌肯定浸在血液裡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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