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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與前段時間國士老先生受重傷有關?元繼理胡思亂想著飛奔,惹得正在工作的僕人們訝異側目。不一時來到元承智的書房慈心樓外面,他很意外地發現,家族供奉的異能高手居老爺子也從另一個方向快步趕來。
元繼理剛想打招呼,不妨居東籬搶先開了口:“繼理呀,難得啊難得。你這個大忙人,老頭子可有好幾個月都沒看見你了”
說著話,居東籬尚疾步如飛,尺許長的雪白鬍須在前心飄揚,但他的臉頰卻紅潤得像幼齡孩童。所謂鶴髮童顏就是他這模樣兒。
元繼理早就停住腳步,恭敬地等著居東籬過來。他笑著說:“居伯伯,您說話的聲音還是這麼洪亮,我耳朵裡都在嗡嗡作響。”
居東籬聲若洪鐘,是天生的大嗓門,所以元繼理也沒想太多。慈心樓的大門忽然開啟,元繼明探出頭來,對元繼理笑了笑,問道:“繼理你可是有事找父親?”
誒?大哥這話可有點不對勁,沒事就不能來啊?元繼理是個直腸子,科學界著名的炮筒。他還是毛頭小子時就敢質疑科學界前輩的研究成果,並且將這個好習慣一直保持到了現在。
因此,他想也沒想就說:“大哥,聽聽你說的什麼話?沒事我就不能找老頭子?讓開讓開,我都好久沒進老頭子的書房了。”他不由分說扒拉開元繼明,笑嘻嘻地闖進去。
隨後跟來的居東籬和元繼明對視,苦笑著搖了搖頭。居東籬壓低聲音說:“想辦法讓繼理離開。”
元繼明點點頭,掏出手機給元啟森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元繼理果然急三火四地跑出來,連連向元繼明和居東籬擺手:“剛接到電話,啟森有點不舒服,我去看看。大哥你不用過來,慧初說只是服藥過後的小小不適,不是什麼大問題。”
目送這個中年愣頭青跑遠,元繼明舒了口氣,請居東籬進了書房。把門緊緊關上,元繼明又調來幾名護衛在附近看守。
居東籬進房時,元承智正緊皺著雙眉坐在辦公桌後。書房中光線不佳,元承智的臉頰泰半還隱在昏暗中,讓他的神情顯得更陰鬱。見元繼明和居東籬進來,元承智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
“坐下再說。”元承智臉色雖沉,語調卻不顯急迫。他的穩如泰山,也讓元繼明的心情慢慢放鬆。
“周久人大管家連夜派人從血玉監獄送來,是幾根頭髮。”元承智將盒子推向元繼明,“正好繼理在家。”
這話有點隱晦,但在場之人都懂。目前,能確認親子關係的最直接有效辦法,仍然是基因鑑定技術,即眾所周知的DNA檢測。周久人送來的頭髮,不言而喻會是誰的。
“花家……為什麼沒有在昨天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白選去了血玉監獄?”元繼明大為惱火地說,“周久人大管家這是什麼意思?”
“國士先生重傷入院,花傾城一直陪護,現在花家真正做主的就是深得國士先生信任的周久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我們家向來都有點意見。他是花家少數幾個不贊成慧初與滿樓聯姻的人。”元承智淡然說道,“他打來的電話說,白選很不情願看見我們。那小姑娘對元家印象很糟糕,她已經知道啟森的病早就得到了治療。”
“老周的意思,他告訴我們這事還冒了風險?這老東西當年的事情,誰對誰錯說不清。他之所以對元家不滿,與我老頭子也有點原因。”居東籬苦笑著說,“他向來自視甚高,卻三番兩次在我手下吃虧,不高興是肯定的。”
“東籬兄,你錯了。周久人不滿的人是我。”元承智緩緩搖頭,又道,“這些話現在不提,先說說白選手裡那塊‘晶’,我們該怎麼奪到手。”元家太需要“晶”了絕不能放棄
“父親,這盒子裡當真是白選的頭髮?”元繼明緊鎖眉頭,手指無意識地輕輕釦著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