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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猛獁的發情期,決定等它想成家了必須親自把把關。等到猛獁有了自己的家庭,她再離開也不遲。
也許外人很難理解這種感情,卻不代表它不存在。白選在荒原遊歷探險,就算有皮皮可以示警,也曾經遇上過危險。她和猛獁並肩作戰,於生死考驗中日漸加深鞏固的情誼堅不可摧、牢不可破。
沈三多曾經問過她,為了一頭象,你要和自己的同類過不去?甚至大開殺戒?白選回答說,你眼裡的猛獁只不過是一頭象,是不會說人話的野物。可在我心裡,它比會說人話的人還要更像人,它是我的兄弟。
快步走到那頭象荒獸跟前,白選仰面看著它,發自內心地微笑。對於猛獁的同類,她無論什麼時候都抱有一顆充滿了善意與親近的心。
斜刺裡伸過一根長鼻,驀然把白選攔腰捲起。她幾乎是本能地用手一扶一撐,讓自己在象鼻中靠得更安穩。扭頭去看,呃……屁股上的樹枝已經掉了,這頭身材高大的變異象獸乃真是受苦了。她嘿嘿笑起來。
象獸眨巴眨巴眼,狐疑地盯著被自己長鼻緊緊勒著的小不點兒。不過,這頭方才把沈三多追得夠嗆夠狼狽的“大力士”並沒有任何過激舉動,只是卷著白選湊近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想把小東西看得更清楚一點。
白選有些艱難地彎下腰,在象鼻上親了一口,再抬起頭來對這頭象獸嘻嘻笑。她試探著伸出手,在半空舉了片刻,終於被象鼻卷著離象獸的臉龐更近。
悄悄在心裡吁氣,白選張開手臂把自己整個人都貼在象獸頰邊,喃喃問:“你是小猛獁的朋友嗎?”
好一會兒,抹去臉上的水滴,白選仰臉和兩隻近在咫尺的大眼睛對視。她含著淚花笑了笑,輕輕撫摸著象獸粗糙的面板。象獸低沉吼叫數聲,眼裡極為人性化地流露出安慰之意,舉高象鼻把她放到了自己背上。
再度居高臨下,白選這才發現,身邊原先圍攏的象走得一頭也不剩,該幹嘛就幹嘛去。就連那頭髮現了她的象荒獸也仍舊去到了湖裡揚水洗浴。
也許對幼齡生物的寬容是智慧生靈的美德,在眾多龐然大物眼中,這隻人類“幼獸”是如此嬌弱無害。白選佔了年紀的便宜。再者。正如她所想象的,至少那頭象荒獸感受到了她的善意,而被她抱著想念猛獁的變異象獸則察覺出了她的悲傷。善良的生靈們很輕易就接納了她。
方才,白選趕跑了沈三多,原本覺得自己也應該馬上離開。她以前的打算是利用荒原之上特有的某幾種草引誘來大群處於發情期的兇猛野物,給回程途中的征程公會一個迎頭痛擊。
但是現在,象的復仇正在進行當中,白選也沒有出乎意外地被象群接納。那麼,她也要改變策略。她不能因為要給猛獁和自己報仇,就陷這些生靈於險地。被那幾種草催發了體內兇性的野物,很有可能瘋狂得忘記位階差別,仗著數量優勢物件群發動進攻。
已經有三頭變異象獸因自己和猛獁死去,白選不願意再看到象群有任何損傷。這大概是愛屋及烏的想法。只是,象是記憶力特別好又記仇的生靈,讓它們放棄復仇還非白選能力所為。就算是猛獁,只怕也會想著給那些人類一個慘痛的教訓。這是天性,溫和善良卻絕不怯懦可欺。
懷著諸般憂思,白選在象群裡找了個不易被發覺的位置準備睡覺。她身處十數頭大象中,把自己藏進象腿之間的空隙。這樣就算爬到附近最高的大樹上,別人也不能發現她的身影。她想,沈三多一定還會回來,沒找到自己他不會死心。
不行!白選忽然警醒,要是沈三多跑去告訴遲大小姐有一群象正準備來複仇,這可怎麼辦?白選顧不得夜深沉,慌手慌腳地爬起身就要走。不過數步她就被象鼻捲住,輕輕卻不容反抗地把她放回原地,並且鼻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白選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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