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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殘骸,在地上打起滾來。一面翻滾一面嚎叫,母狐淒厲的聲音在樹林裡陣陣迴盪,驚起無數只早起吃蟲的鳥兒。
這麼快!老鬼不由面有喜色。白選卻瞧著這頭狐狸可憐,幽幽地嘆了口氣。女人生孩子,聽說也是這麼痛苦吶。
母狐劇烈地喘息,瘋狂地在地上用力摩擦腹部。老鬼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尋常青狐產崽沒有這麼大的動靜。對於這種智商極高的妖獸來說,更不會幹出撞擊摩擦腹部的愚蠢行為,那樣會傷了腹中的胎兒。
眼前這隻母狐還不斷地以頭撞樹來發洩生產時的強烈痛苦。它的嘶吼一聲比一聲悽慘,頭撞在樹上咚咚作響,身旁已經倒下大片樹木,遍地狼籍。白選捏了把汗,無聲地為母狐加油。不管種族有多麼大的差異,母親都是偉大的。
折騰了許久,母狐終於頹然停止動作,也不嚎叫了,只是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扭頭向下舔舐著什麼。
白選問道:“它是不是生完了?”抹了把汗,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剛才母狐的痛苦她彷彿感同身受。都是女人,不容易。
老鬼朗聲一笑:“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帶著白選飄然下樹,幾乎是急不可耐地飛奔向母狐。兩年多來,白選這是第一次看見老鬼如此舒展開眉眼歡笑,那雙小眼睛裡閃動的煜煜光芒堪比一千瓦的大燈泡。
精疲力竭的母狐如大力抽動風箱般粗重喘息,夾雜著濃重狐臊和血腥的氣味差點把白選燻了個跟頭。她趕緊捂住鼻孔,跟在老鬼身後亦步亦趨靠近母狐。
母狐並不理會不請自到的兩人,它喉中低低地嗚咽,極富人性化的目光中滿是悲傷。白選順著它的眼神望過去,不禁驚撥出聲,眼裡冒出無數顆小星星。
卻見草地上躺著只尚且只有一尾的小白狐,它有初生小狗般大小,毛髮欺霜賽雪,沒有半點雜色。這小東西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異常兇狠的瞪視著剛才歷盡千辛萬苦才產下自己的母親,嘴裡有微弱的叫聲。
這是咋了?白選摸不著頭腦,剛要發問。老鬼幾乎是跑著繞過了母狐,彎腰從血泊裡抱起了這隻軟綿綿、目光卻極為兇悍的小白狐。
老鬼嘴角的笑意不停地放大,他直接從身上撕下布條把小白狐的眼睛給遮上,然後掏出柔軟的獸皮擦乾它身上的血跡。小白狐在老鬼手裡不停扭動著小身體,但老鬼愛不釋手地輕輕撫摸它的皮毛,它很快就安靜下來。
白選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老鬼對小白狐的喜愛她不吃驚,剛才他說了的,這是一種很厲害的妖獸,能得到可以馴養長大的幼崽自然是好事。
可是,母狐狸是怎麼回事?它甚至都沒有叫喚一聲,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老鬼抱起了它的孩子。
白選生氣極了,有這樣的母親嗎?!孩子就要被搶走了,它居然一聲不吭,盯著老鬼的眼神裡除了些許悲哀之外就連憤怒也沒有!
老鬼把小白狐抱在懷裡,對趴著還能與自己對視的母狐神色肅穆地說:“你放心地去,我會為它找個好主人,保證善待它。我以心魔發誓。”接著,老鬼用白選聽不懂的語言喃喃說了些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越發讓白選驚訝。母狐狸聽了老鬼那些古怪的話,終於搖搖擺擺地站起來。它艱難地轉了個身,眼望西面天空,雙目垂淚如瀑,放聲慘嚎。聲畢,母狐大口吐血,轟然倒地。喘息止,身亡。
這究竟是腫麼回事啊?誰來給偶解解惑?白選抓狂了,糾結得不行。她著實痛恨這頭母狐狸的不爭,它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把孩子交出去?
老鬼眼神複雜,喃喃嘆息般說道:“狐死必首丘。”遙遙西方驟然有狐鳴聲起,老鬼臉色一變,直接提起白選放在肩上,飛快地往來路疾奔。
“到底怎麼回事啊?”白選的話被風吹散,老鬼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