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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高大,火光只能照亮他的下巴。白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約翰微弱得幾乎難以分辨的腳步停頓中,她看到了希望。於是她又飛快地說:“好可惜的圓珠子。”
約翰慢慢蹲下,還要低下頭才能與白選成功對視。白選看見他眼裡有隱約的驚訝和……沒看錯吧,這是笑意?
足可以稱得上溫和的笑容,藏在約翰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裡。他的聲音很低沉,慢慢說話時,音調居然帶著幾分屬於大提琴的醇厚優雅。他說:“小東西,你還知道什麼?”
白選屏氣凝神,知道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至關重要。她沒有感覺到惡意,傷疤臉約翰對她沒有惡意!
白選悄悄地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問:“先生,您要等的人還沒有來嗎?”
如此近距離,白選發現約翰的眼睛驚人的明亮。漆黑的夜色不會比他的瞳色更深,他幽亮的瞳孔深處閃爍著能照暖人心的柔和光芒。
那邊的塌鼻樑原本蹲在地上盯著還在地上翻滾的獨目,見約翰竟然和那個渾身上下都透著詭異味道的小丫頭聊起了天,不禁皺緊了眉頭。塌鼻樑不悅地說:“約翰,你過來看看,獨眼龍不大好。”
約翰置若罔聞,仍然用光芒閃閃的目光看著白選。他的手在衣袋裡掏了掏,在白選驀然瞪大的眼裡,拿出了細細的一條牛肉乾湊在了她手邊。他輕聲說:“餓了吧?吃。”
白選使勁嚥了口唾沫,卻猶豫著不敢去接。誰知道能不能吃?要是吃了死翹翹腫麼辦?
約翰呵呵笑起來,很驚悚地探手輕柔地摸了摸白選的小腦袋瓜,再度說道:“吃吧。”
白選轉念一想,人家要弄死自己還用得著在牛肉乾裡放作料?一巴掌就捏死了。
她趕緊伸手接過牛肉乾,立馬堆滿笑容在臉上,用可以稱得上諂媚的語氣讚美:“先生,您真是個大好人!您一定會有福報的!”人家薩雅特說這話時語出真誠,但從她白選嘴裡吐出這樣的言語,怎麼聽怎麼覺得虛假。
好在約翰並不計較這個,蹲在一旁有滋有味地看著白選細細地慢慢地咽牛肉乾。看到後來,他居然也摸出幾條,陪著白選一起吃。見她嚼完一條,又遞過去一條。
不管了,哪怕吃完以後,約翰仍然要拿自己去當活餌,也要飽食一餐。反正,她也需要時間恢復痠軟的身體。這麼一小會兒,她感覺到剛才冰涼的左頰已然暖和了不少呢。嗯嗯,也許是因為肚子裡有食而產生的錯覺。
這兒一大一小吃得津津有味,那兒塌鼻樑不幹了。要是他的鼻骨沒有斷裂得趴在臉上,現在也肯定被氣歪。塌鼻樑揮了揮大砍刀,卻不敢走近,怒氣衝衝地叫嚷:“約翰,你在幹什麼?”
白選鄙視塌鼻樑的智商和他的鼻子一樣塌一樣矬,這麼明顯的事情看不出來?約翰微側頭瞥了塌鼻樑一眼,淡定地說:“如果不想死就趕緊離開。”
耶耶,這什麼情況?不是說要做陷阱逮獅獸麼?有獅獸也是這傢伙說的啊。塌鼻樑有點懵,他踢了踢已經不能動彈的獨眼龍兩腳,驚恐地發現獨眼龍已經停止了呼吸。
塌鼻樑畏懼地瞟了約翰一眼,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好幾圈,試探著向那兩名孩童走去。見約翰沒有反應,他終於很不甘心地扛著大砍刀,扯著不停哭叫的孩子往來路退。白選張了張嘴,見約翰面無表情,又頹然閉上。
遠遠的,忽然響起數聲呼哨。那六頭被拴在樹下的鬣狗驀然暴怒,拼命地往前竄。緊繃的鐵鏈把樹扯得彎曲下去,枝葉簌簌亂響。這些鬣狗眼看就要掙脫束縛。
卻見約翰輕描淡寫地往身後揮了揮手,白選眼尖地看見從他指尖迸出數點寒星,沒入鬣狗的頸項。這些兇殘的猛獸翻著白眼,喉裡逸出粗啞難聽的狺叫,軟綿綿翻倒在地。
約翰對白選展顏一笑,滿布傷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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