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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倆人又暫時停在草叢裡。野豬的殺傷力黃千山很清楚,他不敢輕舉妄動,也沒有任何敵意。人類自認高階動物,但這些山間禽獸也有高階意識,它們能敏銳地感覺到對方有沒有殺意。譬如,釣魚高手都有一種“心法”,那就是釣魚時保持一種無我狀態,沒有任何迫切想釣上幾條魚的念頭。在一條河上,總有人奇怪旁邊的人為什麼能釣那麼多魚,明明河段一樣,餌料一樣,但其實不同的還有心態。魚兒感受到了有殺意的餌,自然不敢亂食。雖然這些理論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但是經驗老道的高人總是憑著這些“心法”屢次得手。
黃千山儘量將腦袋掏空,什麼都不想,但郝大力不知道黃千山的想法,這使得野豬逐漸發狂,開始瞪著他們,毛髮也跟著抖動起來。山間野獸除了要飽腹,不會隨便攻擊,不像人類為了解讒不管餓不餓都要吃。有時看到電視節目報道非洲動物的一舉一動,它們有些根本不理會,隨他們怎麼拍。可是,有殺意的獵人去了那裡,情況卻完全不同。黃千山不想有人跟出來就是這個原因,郝大力他們根本不知道山間野獸有這個習性,跟出來只會壞事。
野豬眼看就要穿過草叢奔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神秘男人忽然又掙扎著站了起來,野豬馬上就止住了衝動。黃千山和神秘男人只隔了一撥稀疏的野草,這一回他清楚地看見神秘男人臉上的確有一道可怕的傷疤,斜著劃過整張臉。神秘男人看見前面站了倆個人,他馬上撲了過來,黃千山不避不閃,神秘男人正好撞在他身上。
“哈哈……哈……”神秘男人撞在黃千山身上又倒下了,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努力地想止住狂笑。
黃千山蹲下扶著神秘男人,雖然他滿肚子疑問,想搞清楚神秘男人要幹什麼,但他還是沒出聲,靜待神秘男人自己解釋。好不容易,神秘男人終於停住笑聲,但他還是不停地喘著粗氣。郝大力驚恐地站在黃千山身後,野豬不再瞪著黃千山,它們全都望怒視郝大力,似乎在逼著他也蹲下。黃千山轉頭瞅了一眼郝大力,於是馬上拉了拉郝大力的手,示意讓他也蹲下來。
郝大力不情願地蹲下後,神秘男人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幫我把信轉交給我兒子!”
神秘男人說完就從骯髒的衣服裡掏出一封信,信紙很髒,像在垃圾堆裡翻出來的一樣。黃千山立刻接住,然後誠懇地點點頭,表示一定辦到。黃千山自然明白自己活不過明天,但他總覺得神秘男人能幫助他們,這是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感覺,很難向勞月他們這種木頭人解釋。神秘男人似乎猜到黃千山會幫忙,於是微微地笑了笑,這一次神秘男人的笑卻是真實的,與剛才的大笑完全不同。
“告訴我兒子,我不是殺人犯,他媽媽不是我殺的!”神秘男人努力地擠出幾個字,但還沒說完又笑了幾聲。
“這位兄弟,你叫什麼名字,黃老哥總得知道名字才能幫你把信交給你兒子。”郝大力在旁邊問。
黃千山用肘部捅了郝大力一下,讓他別再說話,因為黃千山看出神秘男人的生命快到盡頭了,再不把話說完,這位殺人犯就馬上先走一步了。神秘男人又笑了起來,他拼命地掐住脖子,很難止住笑聲。黃千山聽著神秘男人的笑聲,心裡犯疑,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神秘男人不停地笑,依照神秘男人目前的情況,他肯定不是自己想要大笑的。
終於,神秘男人又能說話了,他說:“我叫盧旺青,我兒子叫盧小軍。幫我把信給他,我不能再回去了,幫我說對不起。”
“盧大哥,我一定幫你把信轉交,你放心。”黃千山承諾道…
郝大力卻在這時又問:“為什麼你以前沒有交到他手上,有話不能直接跟兒子說?你不是真殺了你老婆吧?”
盧旺青聽後馬上急了,他一急又大笑起來,野豬圍著三人,黃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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