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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師姐哂笑的是她自個兒:當年,怎就輕易敗在這句話下?她想了很久,發現問題有三:
1。 自小至大,父母予她的愛從來是有條件的,就是:父母笑面的多寡,完全與她的分數高低成正比。她從來沒有見過夢想中“無條件的愛”,哪怕只是空頭許諾,遂“一見楊過誤終身”。
2。 入住三載,只在貓眼兒裡見過對門芳鄰。都市太過浩大,每日回家,燈暗,灶冷,鍋空,床闊。唯一的夥伴只是條狗——不知它與人類,誰更寂寞些?
3。 也不是沒相與過他男——噯,還不如這個吶。
總而言之,追根溯源:大夥是太缺愛了。某大型入口網站“你想要個什麼男人”百萬網友調查,結果深情得甚至超出問卷者的意外:在這不拜金不成活年代,“疼愛”一條居然勝過了“有錢”。當然,網友也補充說明了:要是跟郭德綱相聲裡說的,家裡窮得只剩下倆瓦片當枕頭了,他把大的那塊讓給偶——這種疼還是算了吧。趙一一想一想:跟家裡有倆羽絨枕頭,他把扁塌塌那個丟給她,自己攫住松蓬蓬那個相比,那趙一一寧可睡大一點的瓦片,羽絨枕頭可以自己賺嘛——可見趙一一索愛索得更狠。
但現在趙一一已經戒了。雖不敢說於此刀槍不入,但即便銀樣月光下,有風有花有酒,他擒住趙一一手眼中噙淚:“親愛,這個世界上,我會是對你最好的人——”趙一一也能含笑舉杯:“來呀來喝酒呀,不醉不罷休——”其間訣竅?哈笨人蠢招兒:南牆撞得足夠多、慘,自然便知何時何地須回頭。趙一一權且還不想死。
呵不,這並不是造化弄人,或男人天性善騙,而原本就是——
1。 除了別有用心者,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起碼90%以上是真誠的。問題是:男人有個很大的優點,他們更擅長“活在當下”,今日事今日畢,至於明天會不會更好,不好意思那是我睡醒以後的事兒。
2。 你越不讓他疼,他還偏疼你不可了——男人的疼,從來適宜錦上添花,誰會真正憐惜整日價倚門渴求雪中送炭者?開頭歌中的痴情男,顯然不過某女的可有可無。假如那女人天天打電話,甚至上門追索“你不疼我,我就死給你看”……阿嚏!
3。 什麼才是“最疼”吶?對不起,天涼披衣,4歲起媽媽就教會給我了,達令,你能玩兒點新鮮夠勁的嗎?
4。 最後,花架子搭得太足,純粹為了使你“爬得越高跌得越狠”。沒有人做得到數十年如一日對你的每一次波動大驚小怪,精力有限,還是勻著點兒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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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月見草
冷風襲來,腦中漸漸回覆一點兒溼潤,一一發現自己袋中有兩瓶羊胎素、一瓶葡萄籽。嗄,天地良心,她的本意不是月見草嗎?怎麼就她與它一點干連也不見了?
不曉得屈臣氏是何居心,一年四季都不忘將各間鋪子燠熱得跟燒了火炕似的——難不成專為使人臉紅心跳血氣上湧,不由得忘了昨兒晚上剛拍桌砸凳發下的“不開源節流——尤其是後者,毋寧死”的誓言?
甭管是不是歪打正著,反正我們好容易才能打人堆兒裡睇見的那名女子趙一一,顯而易見是從了。順便說一句,按伊在“品位”或者說“格調”上消耗的金錢和精力,彷彿不應當這樣泯然眾人——可惜與其說是不捨,不如說是她無膽不穿據說是“米蘭”釋出的“今季頂尖流行”的“煙管褲”,否則如何來彰顯她的獨孤求敗誰與爭鋒呢。可惜這地球簡直沒法兒待了,跟個村子沒啥兩樣,總是等趙一一好容易做死做活籌到買得起該褲的錢時,這訊息已然盡人皆知,而街邊基本人腿一條了。
說回正題。不知道的准以為她大小姐正內急吶——但見伊:臉兒漲得似腮腺炎,脖子鼓得像甲亢,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