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5 頁)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鬼使神差地過去了,對於醫院,他再熟悉不過,媽媽生命的最後半年都在醫院裡度過,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潔白的顏色,牆壁,門,護士的衣袍,還媽媽病後的面色,這顏色至今都令他觸目驚心,也許對旁人來說,那代表著潔淨,但他卻只感到絕望。
他已不記得,在那間病房門外的長椅上,他度過了多少個難眠的夜晚,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冰冷的,醫生例行公事一樣地告訴他媽媽的病情在惡化,每一天都在惡化,直至最後離開人世,他沒有淚水,沒有憤怒,他心中只感到荒蕪和灰暗,度過了三個月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後,他成了現在的他,那是他現在所作所為的起點。
所以!不要以為病弱的身體和說教的話語能動搖我,絕不能!他眉頭緊鎖,面上結了一層霜,猛地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林舒雅正坐在家中的書桌前為下週的工作制作計劃草案,她有著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家,小得略顯擁擠的空間內只擺放了生活必需的設施,她不喜歡寬敞的屋子,總覺得不安穩。任何人前來稍坐都會感嘆,這只是一個臨時的居所,而不是一個家,它的主人彷彿隨時都會離開。
這個暗沉沉的夜晚,她在第三次拿起手機後,猶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10分鐘後,她按捺不住,又再次拿起手機,緊握著,愣怔出神。
今天可以打電話給他嗎?好像他不太喜歡自己經常打電話過去。可是這個想法太強烈,以至於她給自己找起了理由,談關於張廣報道的事嗎?不行,前天已經說過了。那還有什麼理由?其實理由不是沒有,溫小希準備邀請張廣做節目嘉賓的事就是現成的理由,可是她又不願意在肖駿面前提起溫小希,彷彿她一說,他們的關係就近了,她心裡巴不得他們離得越遠越好!
思來想去還是沒有結果後,她無奈的嘆氣,談就談吧,只要能和他說說話。
她給自己鼓了鼓勁兒,終於撥通肖駿的電話,說道:“喂,肖駿……”
對面傳來喧鬧的說話聲和音樂聲,許久都不見肖駿回話,林舒雅以為是自己沒聽到,她又大聲問了句:“肖駿,你在哪兒呢?怎麼這麼吵?”
“你是誰?我在哪兒……和你有什麼關係?”肖駿的話音含糊不清。
應該是喝醉了,林舒雅想,可是如果真是這樣,誰來照顧他?酒醉開車很危險,她又焦急地問道:“你在哪裡?就你一個人嗎?”
“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是誰?為什麼關心我?”他頓了頓,又繼續不依不饒地說道:“沒有人真的關心我!關心我的感受,你知道嗎?他們都……只會嘲笑我,教訓我,搬出一堆的……道理來讓我接受,逼我原諒他們做錯的事,可是有誰在乎我怎麼想?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原諒?他現在所受的痛苦不及我的十分之一,我憑什麼要原諒他?現在想起來要我顧及他是父親,當年誰管過我是他兒子?沒有人!所以我不會原諒,這件事沒完!”肖駿情緒激動,音量不斷提高。
林舒雅眼眶泛著熱,心有慼慼然,不過她沒讓這情緒持續太久,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他,她哄著他說道:“好,沒完沒完。我是你的朋友,你先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好去找你,看看接下來怎麼辦。”
興許是她撫慰地話語起了作用,肖駿報了地址,林舒雅迅速出門,等她到了那家名為“不夜”的酒吧,在昏暗的燈光嘈雜的氣氛三零五落的人群中找到他的時候,肖駿已經如一灘爛泥一樣伏在吧檯上,周身酒氣熏天,身旁擺放著至少十幾個空酒瓶,林舒雅皺了皺眉。
她走上前去,拍著他的肩,這裡實在太吵,她只能喊道:“肖駿,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可是醉得昏沉的肖駿根本毫無反應。
倒是旁邊走過來的一個侍者,張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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