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第1/2 頁)
想在我這兒把人強行帶走,他想得美他!我助理退役女兵,喊她吧,離得也近,馬上就能把溫溫帶出來。傅深,你說呢?”
“……不用。”傅深就著兩人急促站起身的動作,悄悄的把自己下意識緊張地捏緊的拳舒展開。他剛才一時心急,沒有留意到畫面裡的林溫看了一眼監控的方向,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和怯懦的情緒。
僅僅只是隔著螢幕的一眼對視,傅深也迅速的反應過來林溫的打算。現在的林溫完全不懼怕韓知,他有和韓知抗衡的實力,不再是躲在人後需要依附別人保護的小白花。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擔心。
傅深在座椅上坐穩,為林溫脫胎換骨的改變勾起了唇,氣定神閒地喝了一杯茶,才對還處於茫然狀態的方妤和陳旗道:“相信他,他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我們都沒有林溫瞭解韓知。更何況林溫兩年在英國學會的可不是簡單的吃喝玩樂,他懂得如何掌握節奏,如何拿回自己主動權,如何勾起韓知的憤怒、嫉妒,擊破韓知可憐的自尊心。”
“魚兒已經進入到他的海域裡了,”傅深戴上玻璃鏡片,眯著眼抬了抬鏡架。“撒什麼樣的餌,咬什麼樣的鉤都由他說了算。”
“可是……”陳旗還有些疑慮。“韓知不是那麼好應付過去的。他一個人,能行嗎?”
傅深放下了手裡和林溫剛才拿走的一套的茶杯,向後傾了傾身子。無框鏡片襯著他狹長銳利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態度。他說:
“我選擇他。”
“我信任他。”
會客室裡的林溫甩開了韓知的手。
“我當年是怎麼離開你的?”
林溫垂下的眼眸抬起來,笑意在觸及韓知身上時像帶刺的冰。
“你囚禁我,派人看守我,不允許我離開房間半步,切斷了我與外界的所有聯絡,甚至……”
林溫重生之前斷裂的右腿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望著韓知不知悔改甚至有些茫然的臉。
那一刻林溫忍不住怨恨——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明明他是受害者,明明是他絕望的從那座高樓一躍而下,明明死了七次的人是他。憑什麼他帶著所有痛苦的、懊悔的、血與恨交纏的記憶一遍一遍的不得往生,而加害者卻可以忘記所有的施暴經歷,這麼趾高氣昂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過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
憑什麼呢?
在宴會打完韓知巴掌後的一週,林溫幾乎每天都在應付各種各路對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他很感興趣的人。有天夜裡,也就是上週的某天,林溫從聚會喝多了酒回來,怕被傅深罵沒敢進家門,坐在庭院的草地上吹風醒酒數星星看月亮。在他數到第一百一十八顆的時候,傅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一臉黑線的來拖他回家,還不忘數落他:
“大陰天的哪來的星星月亮,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林溫,一個人喝成這樣凌晨才回來,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你。”
其實那晚還是有月亮的。
只不過林溫確實喝的頭暈眼花,已經不能分辨傅深的挖苦裡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打了個酒嗝,昏昏沉沉的跟隨著傅深的動作東倒西歪,一時間又不知道混想到了什麼,在傅深要把他背到背上的時候突然開口問道:
“先生,您說老天安排的重生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怎麼偏偏就選中了我們呢?”
傅深先讓林溫倚在院子裡藤椅的邊緣站穩,然後半蹲下身,轉頭示意林溫趴到自己的背上。林溫的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痺的完全無法思考,只是遵循本能乖巧地湊過去,讓自己的前胸緊貼著傅深的背,卻不敢把自己身體的重量加之上去,雙手高高的舉起,像是打了敗仗的求饒狀。無論傅深怎麼言語,都不肯放下來讓傅深揹他,只虛虛搭著傅深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