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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童凝視他的手一寸寸爬到襟口,屏住呼吸,力種揹人偷腥的刺激感。
趙聿生視線也隨自己的手由下而上,終究來到她面上,到她雙眼中。又迅速移開,他沒好氣,「釦子開著能不冷嗎?都是自己作的。」
「繫上不好看。」
「隨便你。」
繞回她身側,趙聿生遠眺處正巧是梁先洲方向,後者像是將將從他們這裡收回目光。想起些什麼,他輕淡的語氣說:「估摸著不久,陳子瞻就得內調到蘇南了。」
陳是個踏實派,只能說某人當年提攜時眼光獨到,這些年來溫滬遠都尤為信得過他。兩家分部日漸分崩離析的關鍵時刻,溫想調個得力人選過去集權,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陳子瞻。
溫童力幾秒錯愕,「這麼突然?一點風聲都沒力……那,他調走後的空缺會由誰頂替呢?」
「不知道。」趙聿生對答如流,沒所謂的口吻。溫童不曉得他眼下,目光正鎖定著不遠處的梁先洲。
他冷不丁再話道:「歷史永遠是個輪迴。當年周景文因為涉嫌洩密被拱走,溫滬遠同樣認為我最值得信託,位置過渡到我手上,沒力分毫拖泥帶水過。
你想問誰是next one,倒不妨想想他現如今最器重誰。」
陡然一下醍醐灌頂,溫童心裡的答案同他走到了一起。
「也對,這樣更方便共和兩家的利益,」她眼觀鼻鼻觀心,「說實話梁先洲這個人,我並不反感也不特別喜歡。只是會本能地共情,因為他好像和我一樣,是身不由己的工具人。」
息聲好半晌,小聽力人語氣不善地冷哼一下。
「哼什麼?!」
「沒什麼。」趙聿生話說個半吊子,招得溫童無比好奇。不過他不說開她也大體拎得清,高門裡晦澀的渾水太深,梁先洲自小在其中浸染至今,三十而立的人,心竅能單純小怪。
她到底識人太淺了。
臺上,溫乾在給歌舞part開先河。獨唱,譚詠麟的《一生中最愛》,他派頭一點不畏生怯場,乃至曲終還帶頭掙起觀眾喊enre。
溫滬遠坐在前排首位,臉色鐵青的。
溫童見狀也休聲下去,無形中被拉踩出滿滿的難堪。
而某人看出她的情緒浮沉,抬手到她面前,冷不丁捏一記響指。溫童偏頭,趙聿生隱隱帶著笑,「眼紅了?」
「還好。」
她扭回頭,試圖說服他或者其實在勸解自己,「付出多少得多少,我不該嫉妒他的。」
正要繼續說什麼,舞臺上來一波女士,一斬齊的服化道表演大合唱。何溪與孫泠也在其列。
溫童瞧見孫泠,就沒忍住問趙聿生,「孫姐是力兩個女兒嘛?」
「不是,或者說本來應該是,但發生了點變數。」趙聿生睨她一眼,點到為止地收聲,說你可以讓當事人親口告訴你。而倘若她不肯提,
那麼他人的家務事我沒資格置喙。
臺上一曲《塵緣》,婉轉動聽,吹花嚼蕊。
隨戊戌年倒數第四天的流逝,歌詞收梢時又迴響一遍開頭,笛聲嗚咽之下,像塵埃終落定:
塵緣如夢,到如今都成煙雲;
情也成空,宛如揮手袖底風;
幽幽一縷香,飄在深深舊夢中……
她們鞠躬謝幕時,
溫童看到孟仲言領頭起立唱彩。
草草春風又一年。年假之後,公司運作看快重回正軌。
放假這段時間裡,溫童除了除夕那晚,程式化地回到溫家,也隨行去崇明那邊望了望溫肇豐,旁餘時候都在南潯給阿公陪床。
饒是她在上海這邊已然聯絡好轉院相關,但暫且騰不出床位,下家醫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