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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笑，笑完又斜眼她，「真不要還是欲擒故縱？」

「真不要。」

「我原以為，你是嫌我送的東西不乾淨。」

……他還記著這茬，溫童何其無奈。

彷彿她下他面子的每一次，都永遠沒有翻篇的可能。

一時二人沉默抻在那裡，隔半步距離。

誰也不先提解禁。溫童將將要提醒他記得過目檔案之際，趙聿生就自行翻開建議書，一目十行地縱覽，一面頭也不抬地挑刺。

隨後啪地闔上資料夾，帶起的風，又叫她劉海好一陣凌亂。

溫童趕忙抬手去撥，連帶著眼刀子恨他。

趙聿生事不關己狀，笑了笑，才知會她，檔案的排版好令人閱讀障礙，字距太擠、行距還窄仄，「你當列印視力檢查表呢，就那麼想替公司省紙？」

「那，我調整重打一份給你。」說著就伸手欲接。

不成想某人沒肯，反是三兩步去到大班桌前，把檔案輕輕摜上去。再抹身沖溫童歪了歪下頜，「就用我電腦改版，改完直接就手列印。我一天天忙得要死，哪來的空候你保齡球似的來來去去？」

「回回晚上也不見你多忙……」

溫童幾不可聞地咕啜著，半推半就去到桌邊。趙聿生才輕淡抬眼，目光在她面上停逗一瞬，他聽力還是頂靈光的，

只不過眼下懶得發作而已。

磕磕絆絆地，溫童入座喚醒電腦。

要把微信備份檔案錄入的時候，偶然在桌角看見一隻相框，趙聿生和若愚的合照。

底板是海天一色，舅甥倆肩搭肩地站在沙灘上，若愚懷裡抱著塊衝浪板，臉上笑得像石子投湖陣陣漣漪。邊上趙聿生相比現在少些城府氣，戴墨鏡，白t洇了些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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