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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夕鈺眸中閃過疑惑,“有此事?”
她並不記得涼州自建城以來,有任何大規模的屠殺事件,再者,她父王一身仁義,如何會因曾是寮人而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這其中定有隱情。
夜千痕並未回答,盛夕鈺嘆氣,這人怎麼是個如此的說話模式?說話說一半,等著人去猜?當真令對話之人好生氣惱。
“如何現在又不殺我為枉死的人報仇了?”盛夕鈺涼涼的聲音問道。
好半晌夜千痕才吐了口濁氣,道,“那是常瘟疫,涼王當年為避免瘟疫擴散,而下令屠殺,當時的十里雪村寮人、遂人都無倖存者。”
“可是北地大旱之際的事?我聽父王提及過,當年北地連旱三年,農家顆粒無收,又縫瘟疫四起,無藥可救。因瘟疫而死之人每日都數十。當年父王為避免瘟疫蔓延,便下令將所有感染者集中在十里村。但、僅僅是封了百姓的出路,卻並未下令屠殺。我父王一直愧對橫死的百姓……你是從何得知,是我父王下令誅殺的?”盛夕鈺拉開思緒,緩緩道。
“涼州城內知道當年事情真相之人甚少,我便四處打聽,輾轉得知涼王下令之事。而你書房內有本集子,也記錄了此事……”
“是那本北地怪談的集子吧,你可曾往後翻翻?”盛夕鈺無奈道,“那本是江湖術士瞎編之本,當年我父王為了不讓此類扭曲事實的集子引起動亂,早將此集子焚燒,我房內那本,是唯一的孤本,你倒好運氣。”
夜千痕眸光微微閃動,他是沒往後翻,也並不知道那集子是如此來歷,少時,再道,“幾日前我派去寮國的人回來說,當年十里村無一倖存,是被大火燒盡,火是村裡人自己放的,為了不讓涼王為難而選擇**。”
“呵呵,”盛夕鈺輕笑起來,道,“這才是真相?”
她就說嘛,這人兩年來對她都橫豎不是個顏色,這幾日卻突然轉性了,還會留下來與她共患難。許是知道這兩年來多次暗算她,心中有愧吧,所以留下來與她共患難。
夜千痕點頭,看向,微微合了眸光,面色並無任何異樣,道,“倘若大遂君王真要你性命,你大可放心,即便到了法場,我也有辦法於你脫身。臨江的話你也可好好想想,事後定不能再留在遂國,楚國民風開放,倒是好去處。”
盛夕鈺有些哭笑不得,似乎她這個當事人並不擔心腦袋一事,反倒急壞了身邊之人。欲開口,夜千痕再道:
“臨江的身份遠不止太子近侍,興許,他的身份,保你一世平安是可以的,但這前提必須是楚太子能安全回國。”夜千痕神色微微凝重道。
盛夕鈺點頭,這點她曾也有過猜測。一個內侍,怎會有臨江那般的好氣質?他的一舉一動,都隱隱藏著一股貴氣,若說只是內侍,她便是不信的。但,這都是他人之私,如同她一樣有不可告人之事,她又何須強揭人之短?
“楚太子回國之限就快到了,我擔心……”盛夕鈺微頓,據聞楚太子這幾年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自不會病歿在大遂,可,傷了根本即便回到楚國,也命不久矣。如今,他是否能安然回去這都是未知。
“不用擔心,君上該不會招上這個麻煩,即便要向楚國交戰,也斷不會從楚太子這裡下手,所以臨江提議還是可行的。”夜千痕思量道。
盛夕鈺道,“然,你我話開題了,我並不關心如何脫逃之事,都是天意,我自無愧於天便可,若是註定的劫難,我不會躲。你們也不必再為我憂心,一切都自有定數。”
心在相思碧波上 三
夜千痕半晌不語,最後輕點樹枝下了桐樹,冷冷的聲音飄回來,“你真願看到四公子與你同赴黃泉?你明知他們不會捨下你不管,即便不為自己,也不能如此輕生。”
夜千痕的聲音漸漸飄遠,盛夕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