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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一出聲,四苑再不服氣也必須一同出聲,“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無一人抬頭,依然跪拜著。盛夕鈺聽著這聲聲恭喜,猶如被劍刃剜耳。前後落差與心想的差距甚大,令盛夕鈺無措起來。
能不接嗎?這旨一接,又讓十二個男兒陷入府中,她如何救得到?王是要拿人命牽制她麼?
“臣,領旨謝恩!”盛夕鈺接過聖旨,跪地謝恩。一眾人再叩首,跟著起身。
“王爺,王上知王爺您對舞伶尤為偏愛,這不,一十二名伶人便是王王燕國精挑細選回來,賜予王爺王爺,他們個個身懷絕技。王爺,可不要辜負王的一片心吶!”高公公再次道。
“是!”盛夕鈺有些搖搖欲墜,誰來告訴她,王究竟是何意?這是逼她如絕境啊,令她如何面對信任她的百姓,如何於府中男兒交代?
王是要一步一步將她毀滅,可憐了這些無辜兒郎。王,何苦令她罪孽深重?
“既然如此,王爺就請入宮謝恩吧?”高公公依然是一臉喜色相看,可盛夕鈺此時卻面如土灰。
進宮?是,應該進宮謝恩,皇叔,您如何要如此對鈺兒?
“王爺請!”高公公俯身做出請的姿態,盛夕鈺點頭。
出走時轉身看著身後四苑中個性不一的男兒,梅生早已白了顏色,蘭君顏與臨江雖還保持了那分飄逸之資,可眸中卻是不見底的不明情緒,唯有夜千痕一如既往的面色僵冷。盛夕鈺伸手擺了下,道:
“都回去。”
“是,王爺!”盛夕鈺轉身,身後傳來整齊的聲音。
適才才馬不停蹄的從宮中出來,這又要進宮。她這面聖的次數是否過於頻繁?這再踏入大殿才想起,王適才說那份大禮。她以為是要她項上人頭,原來是這些燕國男兒。
從她入朝這三年來,王往她府裡送的伶人不下百了。令她一次再一次落了個驕奢淫逸的罵名,百姓如此信任她,然,她的作風卻令大遂上上下下所不恥。王的目的,是令她受盡千夫指嗎?
“王!”盛夕鈺跪地,卻隻字不提恩。
盛絕仰躺於王榻,手裡把了個精緻的物事。這是香爐,內焚有淡淡清香,是平日裡常見女子把玩的玩物。然,此時君王手裡握了此等物事,竟也出奇的和諧。
“鈺兒,上前來,瞧瞧這小東西,倒是精緻得很。”盛絕似什麼事都不曾發生,和顏悅色的出聲。
盛夕鈺跪地不起,王此般折磨,何不給她個痛快,令她不再終日惶惶不安。
盛夕鈺無動於衷,好半晌,盛絕才微微抬起眸光,精銳之光投在盛夕鈺身上,面色已有不悅,卻神色不動,雙目如寒冬颶風行動,掃向她。
“鈺兒,氣焰不小,為何?”盛絕開口道。
他自問對她百般忍讓,對她用盡心思,她卻連一絲親近都不給他,他當真該做孤家寡人?他對她,她當真沒有所察?她既愛嬌美男兒,他的天人之姿天下間誰人抵得過?為何她不肯認真看一眼?
他一代君王,卻為她彌足深陷。
他愛的是誰?他不知,不問,他只知,面前這孩子無關性別,他早已經將其影子揉入骨血。
她愛什麼,他哪樣不是大度的賜予她?就連男兒,他都大度的往她府裡送,他做的還不夠?為何還要這般對他?
女嬌娥 四
盛夕鈺跪地,她知道王已然發怒,卻不肯開口求饒。這一刻,她或許是真起了一死的決心,勢要惹王上一怒,於她降罪賜死。
“鈺兒,抬起頭來!”盛絕聲若磬竹,清冷孤寒,字字吐出,聲輕卻音冷。
盛夕鈺微頓,緩緩抬起頭,螓首蛾眉,雙目如寒星晶亮,眼裡載滿的是不屈和倔強。面頰也微微覆蓋了一層薄怒,只是隱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