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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遠更可笑,皺皺巴巴繡了兩個紅坨子的手帕,還像個寶貝似的護著。
肖遠看了一眼笑得倒在席子上的朱商,十分不解,整了整衣袍,撿起地上的信便走了。
他快出門的時候,聽到朱商喊:“昨日才受了傷,今天出去小心些。”
肖遠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許諾用過晚膳,跟著呂氏編了會端午用的五彩線荷包才回屋,發現她畫的紅色海棠旁邊有一盆白色海棠,花瓣飽滿剔透,莖葉秀拔鮮亮。
相較之下,她畫的紅海棠顯得有些蠢笨。
兩盆花畫地根本不是一個等次。
這盆花雖然畫的精妙,但許諾來不及欣賞,瞬間警惕起來。
拔下頭上的金簪環視四周,輕輕移動,用足了勁向箱籠後面扎去。
下一瞬一個頭從箱籠後面冒出來,許諾一眼就認出是肖遠,快速向下的手立刻停下來,簪子在他左眼一寸前停下。
肖遠睡地正迷糊,看著許諾驚魂未定的樣子,裂開嘴問:“你害怕什麼?”
許諾看著肖遠平靜到沒表情的臉,氣得說不出話。她差點戳瞎了他的眼,他竟然問她害怕什麼?
他看不到眼前一寸的簪子嗎?
亂闖女子閨房,在未做完的畫旁畫出更好的作品,躺在箱籠後面睡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剛才她不及時停下,他的左眼肯定就沒了!
肖遠這才意識到許諾剛才為何露出那副神色,嘴大大地裂開,笑著問:“敢去王家嗎?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許諾眼睛亮了些,可她很生氣,氣不過肖遠玩世不恭的模樣。
肖遠的睡意已經散去。沉聲說:“今日來是為了感謝你昨夜的收留,並無他意。剛才是擔心你的婢女進來看到我,才在箱籠背後的,不是故意嚇唬你。不過你既然不敢去,那我自己去了。”
說著話拍拍衣袍站起來。
他昨日被追殺。路過許府時想也沒想就進來了。至於許府的構造,他早已看過,很清楚茗槿閣在何處,如果許諾昨日趕他走,他或許會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才特地過來道謝,特地給許諾一個去王家一探究竟的機會。但許諾不去,他也不會強迫。
許諾雖然生氣,卻也能聽出他是激將法,隔著門喊了春棠,告訴春棠晚上不必掌燈。她準備睡了。
春棠一臉疑惑,娘子怎麼又休息地這麼早?
“就算沒有你,我也準備去王家看一看。”許諾從枕頭下拿出早已備好的夜行衣,指著後窗道:“你先出去,我立刻出來。”
既然是王家從中作祟,如今許家得了訊息在找事出之因,王家定然在想方法攪亂許家的視線,拖延時間。所以王英十有八。九不在梨園。至於王家還有誰參加了這次事情,許諾想去一探究竟。
肖遠看了一眼許諾手上的衣服,笑了笑:“你昨日看過我換衣服。今日正好可以抵了……”
話還沒說完,許諾一個鎮紙就扔過來,低聲罵道:“能一樣嗎,給我出去。”
肖遠接住鎮紙,放在地上,麻溜從後窗翻出。嘴角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許諾換衣很快,又從箱籠裡取出一把匕首插在靴子裡。又在腰上綁了一根繩子這才出去。
二人匯合,打了個手勢。乘著暮色番強離去。
許家在蘇州城北邊,王家在東邊,但二人步子快,又穿了小路,沒一會就到了。
進王家前,肖遠給許諾介紹了了王府的結構,看到許諾懷疑的眼神,多解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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