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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滾邊腰帶,腳踩黑靴,髮束上插著一支檀木簪,著實是一位少年俊才。
他放下茶杯,拱了拱手,神態謙和道:“某原本就是要拜見老太爺的,若同德不嫌棄,某今日便隨你回丁府拜見他老人家。”丁謂成了參知政事,多少人想進丁府的門都進不去,他能被邀請也是一種榮幸。更何況他婚後要去應天書院求學,與丁墨也算是同窗,能先增進增進感情則為最佳。
“如此甚好,只是你昨日才來蘇州,這樣匆匆離去,可是妥當?”丁墨舉手投足間都顯得文質彬彬,他知道宋郊與王七娘的親事,若因為自己讓王家以為宋郊不上心,寧可遲幾天再邀請他。
“無妨,王老夫人是明白人,不會因此責怪與我。”宋郊端起茶杯掩嘴,低聲說道,同時目光向那座亭子望去,對上一正在發呆的雙桃花眼,“此人是誰?”
此刻許諾正回憶著宋郊與舅舅呂夷簡之間不合的事情,想了許久只記得他中了呂夷簡的圈套,過程和起因卻是半點也記不起來,這才發呆。
丁墨聞言,轉過頭順著宋郊的目光看去,看到許諾正往這邊看著,她目光一動不動,毫不避嫌,與他平日見的女子大有不同,瞬間想起她在丁府站著盪鞦韆的姿態來。嘴角溢位一抹笑意,與平日社交時的笑容截然不同:“是許家六娘。”
“許知州的嫡女?似乎與傳聞中有些不同。”宋郊目光收回來,隨口說道。
許諾三歲時在汴京走丟,許家在京城大肆尋了三個月,許多人都知道。宋郊更是因為與王家定親,得知許諾一年多前找回來,後來又毒母的事情。
“確實不同。”宋郊對面有人突然開口,正是朱商,他眯著眼笑著,笑容大的過分,與一桌子的人的氣場不大相符。他原本就看不慣這些官宦子弟,聽著他們談論一些有的沒的,頭都大了,此刻聽到許諾的名字,才提起神來。
宋郊發現朱商與自己說話,面上一喜,恭敬道:“北江先生,你可認識這位許六娘子?”
“一面之緣,今年鬥茶時她的茶百戲很是精妙。”朱商鳳眼眯著,顯得有些狡猾,目光若有若無掃過丁墨身上,心道這傢伙倒是交了桃花運,許家二孃四娘都對他心有所屬,許六娘怎麼沒跟著她的兩位姐姐一起花痴呢?
朱商與晏殊私交甚好眾人皆知,宋郊日後要去應天書院,若能得到晏殊的照拂一切都會方便許多,小心翼翼地與朱商說了幾句,見朱商有些不樂意說話才閉了嘴。
午膳結束,有些女子離開亭子,往更深處走去賞花,還有些女子命人取來筆墨作畫,更有甚者彈起了琴。只是去年許倩一曲琴音驚豔了所有人,今年這方面便難以超越。
有些男子被女子們的活動所吸引,頻頻向這邊看過來,還有些人吟詩作對,很是愜意。
許倩讓人尋了一副棋盤過來,擺在一棵梨樹下,粉襦白裙跪坐在棋盤前的席子上,認真地擺了一副殘棋。她在同齡人間頗有人緣,而且面容嬌美姿態動人,吸引了不少人過來。擺完棋她沒有任何停留地去尋了還坐在亭子裡吃點心的許諾:“二孃說有事找你,讓你去梨園最深的亭子裡去。”
許諾皺眉,搖頭道:“不去。”
“她說你若不去,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許倩笑容勉強,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不再多說帶著婢女匆匆離去。
許諾心知許倩又給自己設了圈套,可越坐越想去看看到底有什麼,和升級打怪迫不及待進入下一關的感覺一模一樣。
春棠看許諾坐立不安,不免擔心,給她倒了杯白水:“娘子,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咱們去屋裡休息會吧。”
許諾一飲而盡,蹭地站起來:“你在這裡等我,若兩刻鐘後我沒有回來,就去找李嬤嬤,讓她找人去梨園最深處的亭子附近尋我。”她雖然自信許倩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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