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線(第1/2 頁)
京城的波雲詭譎絲毫沒有影響太玄山的美好與寧靜。“啊,啊,啊,小師姐,小師姐,別打了,別打了,我認輸,我認輸”太玄山上毫不意外的又想起了小洛空的求饒聲,馮婉婉一手將瘦弱的小洛空提了起來,說道:“你還敢跑?快把東西交出來”。落空苦兮兮的將藏於手中的一枚小小的瓷娃娃拿了出來,“我就說我的整套12生肖瓷娃娃怎麼會少了一個呢?那隻虎怎麼會不見?”洛空說道:“師姐,我覺得那個瓷娃娃更像一隻貓”,“胡說,老虎怎麼會像貓呢?”看著師弟師妹的打打鬧鬧,司徒登科嘆了口氣,抖了抖手中泛黃的紙張。
如果有人在旁,就會看到紙張上赫然寫著:慶友25年5月6日,寅時三刻,長孫府長史洪素文,在進京之時遭遇襲擊,同時花蕊夫人也在進京途中遭遇偷襲,生命垂危,昏迷不醒。在紙張的角落有一顆個極其古怪的暗記,“唉,潛心齋的情報,可是越來越貴了,花了我幾個月的月銀,幸好大師姐沒事。”一個在太玄門裡幹活的灰衣雜役悄悄的走進道:“二師兄,山門外有一個婦人說是您的母親,想見您。”司徒登科收起手中的紙張,隨著灰衣雜役走向山門。山門外站著一個衣著乾淨的村婦,那女子用一根桃木簪挽著頭髮,顯得極為素雅,通身有一股溫柔之美,雖是鄉野村婦,但是膚色極白。她溫柔的望向眼前走來的司徒登科,司徒登科快走幾步,扶住這位老婦人道:“娘,你怎麼來了?”婦人溫柔的摸了摸司徒登科的額頭,“我兒啊,娘終於又見到你了,你說與家裡斷絕關係,也就真的一日也不回來看一看娘,娘也不知道你在山上過的是否清苦。”司徒登科抿了抿嘴角道,“我與家裡那那老傢伙早已恩斷義絕,母親不必勸我”。婦人輕嘆一聲道,“唉,你這性子,跟你爹一模一樣,誰都不服誰?雖說你父親的脾氣有些急,但終究是父子,都是一家人”。司徒登科皺起他的劍眉道:“家裡出了什麼嗎?”夫人嘆了一聲,“你爹他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你還是有空回家看看吧,你爹這幾天準備著說要上一趟京城”,“好的,娘,你且在山上休息一晚,明天我送你一起回去看看爹。”
頓時夫人笑得眉眼彎彎,溫柔的婉拒道:“不了,這下山的路走得也沒多久,你爹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你明日來看看你爹,那娘就開心了”。這婦人的面容雖然並不算美,但是眉目間的溫柔婉約,竟是給婦人平添幾分無法形容的美。婦人將手中提著的籃筐遞給司徒登科,“娘還得回去做飯,這點薄禮是給你師傅的,多虧他老人家照顧你,這是這個月家裡的雞下的雞蛋,都是農家的雞,極為乾淨,給你師父補補身子,還有這個木匣子裡還有你爹在街市上買的幾朵珠花,給婉婉和緋火戴上,娘也不留了”。婦人笑了笑,轉身與兒子作別,徑自朝山下走去。
司徒登科站在高高的山門之處,青袍微揚,望著那遠方越走越遠的身影,眼眶不禁溼了起來。他不由得想起年少時讀過的詩文: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只恐遲遲歸。也許這就是父母之愛的偉大,看著遠方消失的人影。他轉過身來,提著手中的竹籃向山門內走去。司徒登科走進太玄門中心的大殿內,只見馮老道坐於高位之上,閉目打坐,似是又在感悟天機,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馮老道並未睜
馮老道並未睜眼,只是道:“你爹這次是不得不去京城,你帶著婉兒一起去一趟京城,婉兒的母親也在那裡,順便幫我帶些東西過去。”
司徒登科並不意外,馮老道早已知曉山門前他與母親的談話。作為武功已達到大宗師境界的強者,只要他想知道千米之內任何人的談話,都不會逃過他的耳朵。司徒登科只是抱拳行禮應聲稱是,他抬起眼望向座上的老者道:“師傅,那你覺得我父親這次去京城,可是因為你曾經與我說的因果”。“你父親的因果是該了結,此去未必是壞事。”聽了師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