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這人間真情,才是最動人心之處。(第1/1 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司徒登科的內力在洪緋火的體內流轉著。洪緋火的傷口雖然漸漸地癒合,疼痛也逐漸減輕,但她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蒼白,她的身體仍然不停地在顫抖。
司徒登科感受到了洪緋火身體的顫抖,柔聲說道:“師姐,這毒有五種最劇毒之物煉製而成,你殺的那五個人中有一個活口,我已經讓他去給咱們取來解藥了,你且撐一會兒”。
司徒登科此時的眸光裡充滿了深深的擔憂,他幾乎把自己體內所有的內力都灌入到洪緋火的體內,替她療傷逼毒;此時,司徒登科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的蒼白。
但當洪緋火轉過身來之時,他又連忙轉過臉來並不想讓洪緋火看到他的疲憊。
洪緋火因為運功逼毒,從嘴中咳出了一大片淤血,她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那種咳嗽彷彿要將她的內臟都咳了出來。她連忙捂住嘴巴,試圖阻止血液從她的口中流出;然而血液還是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沿著她的下巴滴落到衣袖上,形成了一片暗紅色的印記。
司徒登科在一旁看著,心中如同被刀割了一般,他曾見過深受重傷倒在雨夜裡的洪緋火;可如今他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五毒散折磨而束手無策,那種痛苦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司徒登科如同捧著一盞易碎的精美瓷器一般,輕輕的將洪緋火擁入懷中。
“緋火,你還好嗎?”司徒登科擔憂地問道。
司徒登科極少喊洪緋火的真名,一直是以師姐相稱;此時此刻,當司徒登科看著懷中被五毒散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師姐時,他終於又有了些許的勇氣,勇敢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洪緋火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輕輕的閉上了眼,她不想讓司徒登科看到她如此痛苦的一面。
司徒登科握緊了洪緋火的手,他感覺懷中女子的手是那樣的冰冷,而且上面有許多密密匝匝的傷口,雖然這些傷口大多已經癒合,但看著這雙本該白淨纖弱的手掌上那道張牙舞爪的傷痕,心中又是一陣絕痛;他悄悄地用自己的寬厚的手掌蓋住了洪緋火那隻佈滿傷口的的手掌。
洪緋火感覺自己原本冰涼的指尖被一隻溫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那剛剛癒合的傷口在肌膚的摩擦之間生出了陣陣癢意,她又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暖意流遍變了她的全身,是那樣的陌生又是那樣的安心,那昔日早已被她自己封住的心門又似乎顫抖了一下。
在夜空下,星空如同一幅浩渺無垠的畫卷,點綴著無數璀璨的星辰;在樹影婆娑中,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暖;周圍瀰漫著青草的芳香與夜晚的清涼,又混合著遠處湖面上的水霧氣息,讓人感到一種無比的寧靜。
遠處的清淨山在夜色中綿延起伏,輪廓分明;山間的飛瀑在星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如同一片閃耀的銀河;近處的小溪潺潺流淌,水聲清晰可聞,如同大自然譜寫的優美樂章,讓人感到一種無比和諧與溫馨。
在這靜謐而唯美的時刻,一聲不合時宜的樹枝崩裂聲在兩人耳邊響起,只聽咔嚓一聲,一個黑影如離弦之箭從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直落而下。
“哎呦媽呀,疼死我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影在地上撲騰著。
“阿彌陀佛,這人間唯有真情才是最動人心之處”,只見樹梢之上,一個披著破敗僧袍的和尚正搖頭晃腦的感嘆著,可沒等那和尚說完話,他就被其身旁的司徒雲亭一腳踹下了樹。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不正經的和尚”,說完話的司徒雲亭穩穩的從樹梢上跳了下來,濺起了一陣塵灰。
眼見這麼多人看著他們兩人,司徒登科自認臉皮厚,面不改色的說道:“你們終於回來了,快把解藥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