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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救你？”

“沒用的……在海底之城的輪迴鏡中……我看到了自己倒下的身影……這是一開始就註定的……真是可笑……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改變別人的命運……沒想到最後卻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陵端躺在少俠懷裡，他勉強笑了一下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做……要做救世主的……沒想到最後卻當了一回救世主……屠蘇師弟……你說可笑不可笑……”

“二師兄你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去找藥，再難找的藥都沒關係，魔界我不都去了嗎？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對不起……最後還是丟下你……一個人了……”陵端抬起手撫摸著少俠的臉頰：“我原本就想在天墉城窩著……等大師兄即位後……做一個沒有實權的閒散長老的……屠蘇師弟……上次在雷州看到你和大師兄在一起……我很生氣……我找了你那麼久你都不來找我……”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二師兄只要你好好的，以後不管什麼我都依你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會隨便離開你，只有你可以隨便離開我，我永遠都在原地一直等你好不好，二師兄。”少俠悲聲道，他緊緊握著陵端的手，眼淚終於忍不住從他眼裡流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不要哭……我的屠蘇師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永遠都不會被打倒的……放心……二師兄是不會死的……二師兄只是去了別的世界……”

少俠滿臉都是淚水陵端想要伸手幫他擦一擦，卻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道：“你信二師兄嗎……二師兄從來都沒有騙過你的……”

“……我信……我信……我信……”少俠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句話，只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陵端還想在說什麼，可是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也開始發黑，他死死的盯著少俠的臉，生怕閉上眼睛自己就忘記了，風輕輕的吹著……手無力的滑落……

“二師兄！”淒厲的嘶吼聲響徹雲霄……

第六十七章

夜，上弦月，清幽的月輝灑落在地上，透過茂密的樹葉間隙落在地上，林間隱約傳來一陣琴聲，並不優雅，絲絲琴聲像是人絕望的嗚咽一般，聽著反而讓人心緒煩亂，甚至忍不住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琴聲越來越快，越來越急，終於，在一聲尖銳的琴鳴聲中，絃斷了，上好的千年蠶絲做成的琴絃，鋒利無比，將那修長的手指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歐陽少恭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緩緩的站起來，拿過桌子上的酒壺仰頭一口喝下去，喝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停止了動作，將壺裡的酒緩緩倒在地上。

晶瑩剔透的美酒在月光下閃爍著點點光澤，落入泥土裡，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他喃喃自語道：“一路走好，我唯一承認的知己。”

他似乎有些醉了，眼裡帶著些悲傷，“為什麼你要是百里屠蘇心愛之人……為什麼百里屠蘇會入魔呢……你明知我的過去，知道我會做的事情，你的眼裡有警惕，有忌憚，卻沒有厭惡，明明時刻都提防著我，卻又告訴我，人都是自私的……”

他拿起另一壺酒，喝的又快又急，歐陽少恭從來沒有這麼放縱過，“來，咱們在乾一杯！”

歐陽少恭把壺裡剩下的酒又一次倒在地上，“如果你現在還活著，大概恨我恨的咬牙切齒，偏偏你卻是我唯一承認的知己，你說的對，每個人看事情的方向都不同，事情的對對錯粗又有誰能說清楚，可惜，就算你還有來世，我卻早已消失在這歷史的塵埃裡，所到之處不過是滿目悲愴，千百年後又有誰會知道我歐陽少恭，就算你要報仇也沒機會了。”

“太深的痛苦會令人變得執著，哪怕面對死亡，也只能逆天而行，一步步走下去……我所做是對是錯我已經不想去糾結，在這一刻，我卻忽然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