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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液
我感覺沒什麼必要去醫院了,老喻就先把讓我送到賓館,安排好房間讓我上去休息,然後甩著車鑰匙對我說:“我去買點肌苷口服液,喝了會好過些。”便轉身走了。
雞肝口服液?我怎麼也沒法把“雞肝”和口服液聯絡起來,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暈暈沉沉的上了樓,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一會兒秦嶺的電話打進來了。一聽說我高原反應了,秦嶺在電話那端也急得不行。我以為他會說些“不讓你去,你非要去,現在好了吧。”但是他沒這樣說。他說他這些天上網都只查川藏線,已經是行家了。讓我不要著急,保持心情平和,越是緊張越是容易有反應。叮囑我要早點睡覺,明天就會好的。有事要給他打電話,不要等他問起才說。
我像個孩子一樣嗯嗯的點頭,被牽掛的感覺很好。人在生病的時候,最是敏感和脆弱,尤其是孤身一人獨在異鄉的時候。這遠隔千里的問候,此刻也能帶給我真實的溫暖。我以為我會掉眼淚,可是我沒有。掛了電話躺在床上,我以為我會想回去,可是我腦子竟然一絲這樣的念頭都沒有。不瘋魔不成活,那個脫穎欲出的自我,竟然如此堅定。
門突然被拍的山響,我知道肯定是老喻。我爬起來去開門,他把手裡的一個塑膠袋給我。我惦念著“雞肝”口服液,掏出了一看,原來是肌苷口服液。另外還有兩盒葡萄糖和一盒暈車藥。老喻叮囑我先吃上葡萄糖和肌苷口服液,然後下去吃晚飯,就下去了。真是難為他了,還蹦到二樓來了。
我開啟葡萄糖的盒子一看,裡面不是口服液,是玻璃管針劑,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啟,就先把肌苷口服液喝了。
要說這“雞肝”口服液還真挺神的,剛一喝下去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頓時精神得不行。於是我便精神抖擻地下去吃飯。
老喻正和一桌客人聊天,示意我坐到一旁的空桌上去。桌上已經擺了一盆西紅柿蛋湯和一小桶米飯,看來老喻已經把菜點好了。他在那桌上坐了一會兒就過來了,還帶過來一小碗酸奶。我沒有胃口,勉強喝了一碗湯。肌苷口服液的功效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又感到胸悶頭疼,太陽穴處的血管突突的跳著,菜還沒有上來,我就說要上去休息。老喻讓我怎麼也要吃點東西。他說要是高原反應再沒有體力,那就更壞事了。他問我吃了藥沒有,我說吃了肌苷口服液,葡萄糖是玻璃瓶的打不開。他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哦”了一聲。
我盛了小半碗米飯,泡著西紅柿蛋湯吃了。老喻沒再勉強我,讓我上去了。臨走時,他說:“我在一樓106,有事下來找我。”
回到房間,我衣服也沒換,直接栽倒在床上。頭疼欲裂,睡也睡不著,只能朦朦朧朧的躺著。好像沒過一會兒的樣子,手機收到了簡訊。拿來一看,是老喻。他問我睡了沒有。我回了一個字:“沒”。
門口立刻就傳來敲門聲,我掙扎著起來,老喻柱著拐站在門外,手裡拿著一把剪刀,說幫我把葡萄糖敲開。我讓他進來,他卻不肯,我猜多半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
我只好說:“你跟這兒走廊裡敲開了,又把碎玻璃弄一地,怎麼辦?”。他想想也是,只好進來了,到洗手間對著垃圾筐兩下把葡萄糖敲開了,讓我喝掉。
看了這過程,又看到那瓶口也被敲的參差不齊,我產生了心理障礙,老是覺得瓶子裡面有碎玻璃。我遲疑著對老喻說:“這個,這個不會把碎玻璃也吃進去吧?”
老喻不說話,轉身出去從桌子上拿了茶杯,開啟水龍頭涮了涮,把兩小瓶葡萄糖倒了進去。他特意把每瓶都剩了一點,對我說:“要是有玻璃,也都在這底裡了。”
我還是有點遲疑,又不好意思不喝。只好一咬牙喝了,但也在杯子裡剩下了一些。老喻沒說什麼,出去了。
【33】一個離奇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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