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5 頁)
安若忍不住笑,見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於是向老闆告了別,繼續閒逛。
程少臣的電話沒有掛,與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她一邊敷衍著他,一邊眼睛也沒閒著。因為那些小店賣的東西都還蠻有趣,她又有的是時間,便排雷一般的,挨家挨戶地看光景,倒有些賀秋雁逛街的風采了。
剛下過雨的空氣有點涼,她穿的又單薄,於是從袋裡子抽了一條剛買的披肩出來,像包棕子一般纏到身上,果然暖和了很多。她一隻手拿手機跟程少臣說著話,袋子掛在手腕上,另一隻手系披肩,而且絲毫不亂,她自己都覺得很佩服自己。走了幾步路,她突然覺得這條淺桔色披肩與衣服搭配起來怪怪的樣子,雖然天黑,但家家店鋪的燈光還是很明亮,人也多,何況她有三條不同顏色的披肩,於是又換上一條素色的。還好路人們只顧著趕路與逛街,若有誰在看她,想必要被她逗到發笑。
手機那端的程少臣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得很奇怪。
“你笑什麼?”沈安若被他笑得直發毛。
“還是剛才那條更配一些。”
沈安若彷彿被電流擊中一般顫粟了一下,急急地回頭張望。正是人流極多的時段,到處都是遊人,家家店鋪燈火通明,她只覺得眼花繚亂,並且有點暈眩。
沈安若定定地站在原地,無數人從她身邊或行色匆匆或不急不緩地擦肩而過,川流不息。最後她終於在不遠處的那家茶樓下看見程少臣,他站在茶樓門口那一長串一長串羊皮燈籠組成的燈簾前,那些柔和的光線映在他的身上和臉上,使他全身泛著一層光暈,幾乎不真實。
見她終於看見他,程少臣臉上浮出笑容,唇角微揚,酒窩深抿,很柔和,又顯得淘氣,他這樣笑的時候十分好看,他很少笑的這樣純粹。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她仍能看得真切。
那一瞬間沈安若的大腦暈眩而恍惚,彷彿空白一片,只有一句被流傳到濫俗的古老詞句在腦裡忽隱忽現:“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歲月靜好(1)
程少臣在麗江逗留了三天,然後帶了沈安若一起回家。
第二天他們去爬雪山。明明有索道,程少臣偏偏拖了她一路走上去,直害得她死死的抱著他的胳膊,把全身重量架到他的身上,每登幾十級臺階便要賴在原地休息一陣子。
“為什麼不坐索道?”沈安若氣喘吁吁之餘仍是咬牙切齒。
“你體質太弱,需要加強鍛鍊。”
“你去死。為什麼不坐索道上山?”
“你真的要聽實話?太有損我形象了。好吧,我恐高。”
到了山頂,林間的小路變平,直通向大草甸。兩隻灰色的松鼠蹦蹦跳跳地從他們面前躍過,一轉眼鑽入樹林深處。
“你也來這兒旅遊嗎?”
“當然是出差。”
“我要聽實話。”
“我們在昆明談判,結束後大家一起到周邊去散下心。至於我,有急事要先回去,既然已經這麼近,不如順便把老婆領回去,免得在這裡樂不思蜀,忘了回家的路。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否?”
“談判地點原來在哪裡?”
“上海。”程少臣老實地回答。
“程少臣,你就哄我說,你是專門來找我的,讓我虛榮一下又有何妨?”沈安若掐著他的胳膊恨恨地說,但是卻藏不住嘴角的笑。
“那可不行,如果被員工和客戶們知道了我被女色迷惑,以權謀私,玩物喪志,我以後哪裡有臉見人?”
隔日便下了極大的雨,嘩啦嘩啦的大半日都沒停,哪裡也去不成,兩人只好窩在賓館裡下跳棋,她唯一勉強會下的棋。程少臣下榻的賓館環境極佳,很大的套間,遠山近水,此刻都朦朧在一團團水氣之中,如淡淡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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