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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話語中的分量。他感受到那種非同一般的責任,更感受到那種非同一般的信任。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只能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咬牙吐出兩個字來:“明白!”
魯局長把小劉也叫到了辦公室,當著羅飛的面做了個交接。隨後他便批准羅飛回去休息。
這次羅飛沒有在內部招待所留宿,他也沒有去自己獨居的那套小寓所。
羅飛給父親打了個電話,他只簡單地說了聲:“爸,今天我想過來吃個晚飯。”
“行啊。”老爺子頓了頓,又問,“那晚上還走嗎?”
羅飛說:“不走了,就住在家裡。”
羅飛的父親是個中學教師,母親是個醫生,兩人均已退休。老兩口居住的那套兩居室還是多年前教育局分配給老爺子的福利房,雖然陳舊了些,但老城區生活便利,老人便不願離開。羅飛平時工作繁忙,很少有時間和家人相聚,但只要他打個電話,那個家隨時接納他的到來。
羅飛到達父母家的時候,母親已經準備好幾個小菜,父親拿出一瓶酒徵求他的意見:“要不要喝點?”
“喝點吧。”羅飛覺得酒精或許能幫助自己更好地放鬆下來。
於是父子倆便難得小酌。酒足飯飽之後,兩位老人看出羅飛的精神狀態不佳,便勸他早點休息。
羅飛上大學之前就住在這套居室的小房間裡。現在小房間早已被改造成了書房,而羅飛的單人床仍然保留。對於一個沒有成家的男人來說,不管他的年紀多大了,在父母眼中他仍然是個孩子,家庭裡始終要為他保留一個位置。
進了房間,躺在那張無比熟悉的小床上,羅飛的心情略略平靜了一些。他開始享受一種特殊的安全感,即便是戒備森嚴的公安局也無法相比。
但他還是難以入睡,因為他不敢放棄對自我思維的掌控。每當睡意來襲,他的意識剛剛開始模糊時,某種危機感就會緊攫住他的心靈,讓他驀然警醒,睡意全消。
最終羅飛只好拿出那盒安眠藥:勞拉西泮。說明書上說睡前服用2~4mg,每片藥是1mg。為了迅速見效,羅飛按最大劑量一次服用了四片。
藥效果然很快,片刻之後,睡意便洶湧而來。雖然有個聲音始終在羅飛的潛意識世界中大喊著:“不能睡,危險,危險!”但他的精神力量終究無法抵抗藥物的化學作用。慢慢地,他的思維如風箏般越飄越遠,拴著風箏的那根細線也繃到了極限。當最後一陣睡意襲來的時候,似乎只是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細線便應聲而斷。於是那個風箏便徹底地失控而去,瞬間消失在浩瀚的天際中。
這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羅飛看看手錶,已經快到上午十一點了。他起身走出小房間,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老爺子抬頭問道:“怎麼睡了這麼久?”
羅飛笑了笑,只說:“今天放假。”他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之前已經兩天兩夜沒睡過,更不想說出服用安眠藥的事,這些只會讓老人平添憂慮。
早飯不用吃了,直接吃午飯。羅飛感覺自己的精神清爽了許多,在吃飯的時候便開啟了手機。沒有任何資訊,也沒有任何來電記錄。
魯局長說過,在這二十四小時之內,他不會讓任何人打擾羅飛。他說到的就一定會做到,也一定可以做到。
但羅飛自己反而有些不適應了。吃完飯家裡人一塊閒聊,他三番四次地拿起手機檢視。那只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因為手機根本沒發出過任何聲響。
老爺子看出點什麼,主動說道:“你如果不放心,就早點回隊裡去吧。”
“今天不是放假嗎?”母親看看羅飛,又看看老爺子,責怪後者多事。
“你留得住他嗎?”老爺子無奈地乾笑著,“他的心早就飛過去了。”
父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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