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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隻手依舊拽著她的手腕沒放,甚至還用了些力道。
程嬌兒疼得厲害,手裡的壺失手跌落,傾身上前,「你放開我」她哭著央求。
這麼一靠近,莫名地感受到他身上好像有股熱浪在蒸騰。
程嬌兒伸出手想去摸了一摸,就摸到了一張滾燙的臉。
這人莫不是發燒了?
與此同時,床上的人卻聞到了一股濡濕的氣息。
他實在是太熱了,下意識就往那濕氣的來源蹭了去。
沒錯,他蹭到了程嬌兒的胸口。
剛剛那壺水大半都倒在了她的胸口,此刻她的衣裳濕漉漉的,特別涼爽,涼爽得讓人想去靠近,甚至
他憑著本能張開嘴咬住了
只因他唇乾舌燥,對水有著超乎尋常的渴望。
他咬住後,便有絲絲甘甜入喉嚨,總算是救了命。
可他不知道,他這麼一個動作就跟點燃了乾柴的□□,程嬌兒幾乎是一個輕顫,嘴裡發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輕呼。
那種極致的渴望讓她忍不住往他身上貼了去。
「救救我」她哭著懇求。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身子。
崔奕的意識微微有一絲回籠,只因她渾身濕漉漉的,那種清涼貼在他身上,讓他倍感舒服。
他就任由她抱著了。
但是這對於程嬌兒來說,還不夠,她挪著嬌柔的身子上了塌,使勁往他懷裡蹭,
「救救我,求你了。」
她太難受了,身上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她,體內無數邪火在亂竄,她已經憋壞了。
從發作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時辰,若不是她意志力夠強大,怕是早倒在了崔朔的懷裡。
她迷迷糊糊覺著,這具抱著的身軀格外高大又結實,尤其對方又強撐著坐了起來,更方便她抱,她抱著緊緊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崔奕是想跑的。
他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手握重權,覬覦他的人如過江之鯽。
上杆子向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太多了,雖然今夜這人別具一格,將自己身子澆濕了直接栽在他懷裡,可他還是在抗拒。
確切地說,被燒糊塗了僅剩的微弱意識在抗拒,可身體卻又很誠實地任由她抱著。
解渴啊,解他身子發燒的渴。
今日是他母親的忌日,還是他未過門未婚妻的忌日,白日從朝廷回來的路上,無意中聽到街頭巷尾在議論他,克妻克母的話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心裡憋著火,每年這一日他都在天經閣喝酒。
今年居然直接把自己給喝發燒了。
醉酒外加發燒,他難受到了極點,直到這具溫香軟玉撲了過來。
到底是誰救誰?
還有,為什麼她要他救她?
正想低頭瞅一瞅懷裡的人兒,那溫香軟玉卻在這時吻住了他的喉結。
崔奕身子霎時一僵。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欺身而上,從脖頸盤桓上了他的唇,捕捉到他薄唇時,彷彿是發現寶物似的,毫無章法不要命地啃噬,一點點破開了他的心防。
他其實很想推開她,儘管她身上的香味很好聞,儘管她的身子格外可人。
偏偏他渾身乏力,偏偏身體內那股呼之欲出的躁意不許他推開。
就在這時,她下意識抓起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身,方便她以更舒服的姿勢與他交纏。
絲滑軟糯,柔嫩地不可思議。
崔奕悶聲一哼,體內另外一股不受控的氣息在亂竄,直接剿滅了他最後一點殘存的理智。
第一波風浪結束後,他後背滲出了一層層汗珠,身子總算不如先前那般滾燙。
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