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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人。那年輕人聽老者稱啖鬼與幽姬是賈太傅的人,臉上本來現出喜色,現在又聽到啖鬼澄清身份,並非如此,他的臉色便陰沉下來。此時他站在老者身後,身子正好被老者擋住。他悄悄從衣袖中拿出一把短劍,忽然一劍向著老者腰間刺去。
老者只顧著和啖鬼與幽姬說話,而且又是極相信這個年輕人,萬萬沒料到他會暗算自己,這一劍立刻深深地刺入老者腰間。
老者怒吼一聲,一掌劈出,那年輕人被老者打得飛了出去,一直落在亭子的廢墟上,半天才爬起來,已經是口角溢血,顯然受了重任。
老者怒道:“你,你為什麼暗算我?”
年輕人道:“自然是為了我家主人。”
老者道:“我不信,陸兄弟是絕不會暗算我的。”
年輕人道:“我家主人當然不會暗算你,可是如果我能夠拿著你的頭回去,就可以救我家主人一命了。”
老者一怔:“你說什麼?”
年輕人滿面悲容,“我家主人早就被皇上關了起來,現在生死未卜,如果我能夠把你的頭拿回去,也許還可以救他。”
老者又驚又怒,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道:“陸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他此時完全不顧自己的傷勢,只是記得肝膽相照的朋友。
幽姬嘆道:“老人家,你別這麼激動,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勢吧!”
老者雖然心裡焦急,但到底年事已高,這一劍刺得極深,他只覺得頭暈眼花,似乎便要一頭載倒。
他勉強坐了下來,用腰帶緊緊地勒住傷口,以阻止血流。
他嘆道:“我那陸兄弟到底如何了?我們本來相約一起歸隱田園,想不到竟然會給他招來大禍。”
幽姬道:“老人家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老者嘆道:“我就是那個羊祜。”
幽姬一怔:“羊祜,不是已經死了嗎?”
老者苦笑:“那只是遮眼法,我是借假死之名離開長安。”
幽姬奇道:“為什麼要假死?”
老者正想答話,才一張嘴,卻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又吐出一口鮮血。啖鬼搖了搖頭:“這還不明白嗎?一定是羊先生和陸先生成了莫逆之交,但兩位先生偏偏又處於敵對的地位。羊先生想與陸先生一起歸隱,卻又怕禍及家人,只好用假死這個方法。”
羊祜點了點頭:“公子真是聰明,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關節。”
幽姬道:“想不到那些人說得是真的,兩位先生居然真是好朋友。”
羊祜道:“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幽姬道:“他們不知道什麼?”
羊祜喟然嘆息:“他們只知道我們惺惺相惜,卻不知我們兩人都視對方為生平唯一的知己。”
他臉上的神情似喜似悲,“我們兩人除了上戰場打仗之外,一生之中,最愛的便是杯中之物。陸兄弟更是此道高手,他採集江南九種花上的露水所釀製的百花蜜酒,實在是這天下絕不可多得的異寶。我與陸兄弟從敵人到相識相知,以至於成了生平知己,也不知是否是造化弄人,這一段友情,卻又被世人所不容。”
幽姬道:“做朋友是你們的事情,又關別人什麼事?”
羊祜搖頭笑道:“這位姑娘看來是全不通人情事故,我與陸老弟都是手握重兵的邊關重將,成了好友,豈非有裡通外國之嫌。試問兩國的皇上及當朝大臣又怎麼能夠放心?就算我現在已經卸了兵權,但朝中的機密卻仍然知道很多,他們又怎麼能容我與外邦人一起歸隱?”
幽姬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羊祜又道:“幾個月前,陸老弟忽然託人送信給我,說是吳主有意北伐,被他一力勸阻了,其實我與陸老弟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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