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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近三個時辰才重新恢復工作,如此嚴重的血氣虧損,老夫行醫大半生也就見過兩例。”
就在趙青山支撐著身子坐起來的時候,虛掩著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進來一個滿頭白髮,留著山羊鬍子的小老頭,身高還不及趙青山的耳垂,卻揹著雙手步履穩健,講話的聲音也很大,屬於中氣十足的那種。
老郎中進入趙青山暫居的屋子後,便很自然地放下了肩上揹著的藥匣子,也不問趙青山願不願意,一坐下便伸手將趙青山推倒在了床上。
動作無比嫻熟地扣住了趙青山的手腕,將手指尖搭在了脈絡上。
老郎中閉著眼睛診脈,敖拜也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只有趙青山眼中流露著感興趣的目光,盯著老郎中那張枯瘦的老臉,片刻之後他便問道:“敢問,貧道的傷勢如何了?”
“怪哉!”老郎中猛的睜開了雙眼,眼中有一縷精光閃過,雖然只是一瞬的工夫,卻也被趙青山敏銳的捕捉到了……這隱居山野鄉村的老郎中,恐怕不簡單啊!
鬆開了趙青山的手腕,老郎中扭頭問敖拜:“你師父昏迷的這一天一夜裡,你可曾喂他吃過什麼東西?”
敖拜聞言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地抓了抓後腦勺,應道:“那些藥不都是你叫人送來給我的嗎?除了喂藥之外,我可什麼都沒給我師父吃啊……”
“那就怪了。”老郎中臉上流露出不解的表情,起身朝趙青山說道:“昨夜老夫替你診脈的時候,你這脈象還是處於紊亂狀態的,為何今日再給你診脈,你這脈象卻跳的平穩有力,甚至比一般的中年壯漢還要強勁?!”
“這可能跟貧道修煉的功法有關吧。”趙青山笑著縮回了自己的手,眼角含笑看了老郎中一眼後,便朝敖拜說道:“你把老先生叫人送來的草藥給為師看看。”
敖拜端起剛才放下的小碗遞到趙青山面前,“師父,這就是老郎中給您開的草藥……”
趙青山接過小碗,就當著老郎中的面,用小調羹舀起了一小勺淡棕色的藥液,繼而張開嘴巴將小調羹塞進口中,再眯著眼細細品味了片刻。
再睜眼的時候,趙青山便問道:“這藥方是老先生自己配的?”
老郎中一時間有些吃不準趙青山的意思,便微微點頭也不答話,想看看趙青山的腦袋裡究竟在賣些什麼藥。
趙青山灑然一笑,重新放下小碗後便朝敖拜問道:“有紙筆麼?”
“呃……沒有……”敖拜下意識搖了搖頭。
這就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農舍,是他臨時掏了兩百枚銅錢租下來的。
窮人連識字都尚且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哪裡還能指望在這種屋子裡擺放有富人家用來裝點門面的文房四寶?
好在老郎中看了趙青山一眼後,便開啟隨身帶來的藥匣子,將一張約成人巴掌大小的小紙片遞到了趙青山的手裡,又取出一截被削尖了的木炭說道:“這個可以用嗎?”
“當然可以。”趙青山衝老郎中笑了笑,接過紙片和木炭拿在手中,沉吟了片刻後,便划動著木炭在小紙片上寫下了幾行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已經猜到趙青山想幹什麼的老郎中,一開始還有些不屑地看著趙青山,可越看錶情就越不對勁,直到趙青山將那張小紙片寫的密密麻麻的時候,他才猛然間回過神來,從凳子上一躍而起,對著趙青山便是深深地一鞠躬……
“老夫有眼無珠,竟在一位丹道大師的面前賣弄自己的花拳繡腿,實在是慚愧,慚愧……”
“老先生自謙了,貧道這張藥方雖然在老先生的藥方基礎上進行了改良,使其的藥性變得更加溫和,但這張藥方也有它的缺點所在。”
趙青山將小紙片遞給老郎中,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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