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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蘿低頭看見宮縛縛一臉茫然的聽著他們說話。
“你既然知道我是一個病人,那你也會知道那些藥材放在我身上是浪費了。”她嘆了口氣說道。
“娘,為什麼浪費?”宮縛縛心慌的說。藥愈貴愈容易治好孃的病,不是嗎?
月蘿撫摸她的頭髮,笑道:“因為娘沒有什麼病啊。”
“有,”嚴夙辛從她的眼光裡看出她重視她的女兒。“你娘病得非常重,如來不留下來,她只有死路一條。”語畢,看見她氣憤的瞪他一眼,也因此,雙頰有了淡淡的血色,讓她久病而削廢的小臉注入一股生氣。
他裝作沒看見她的瞪視,沒聽見縛縛的抽氣聲和她對女兒的安撫聲,轉身走出門外。
他明白這種手段是卑鄙了一點,但為了留下她、為了保住她的性命,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讓她的女兒一塊加入擔心受怕的行列中。
***
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從醫屋走出來後,嚴夙辛深深嘆息又懊惱著。
這幾日他幾乎夜夜睡在醫屋中,翻遍所有的醫書,細心讀著其他大夫所留下的紀錄,但始終沒有找到一帖可以根治她的病的良藥。
他不停的思考,與所有義診堂的大夫共商其病,但唯一得到的結論卻是,以他的醫術以及家產購藥,若能養她一輩子,她就會有存活的機會。
就算他養她一輩子,也沒有辦法根治她的病啊,以他目前的醫術最多隻能以上好的藥材養好她的身體,維持病不發作。那是他的極限。
換句話說。她的一生都得要與藥物相伴。
就連他花了五年精心設計的百花池,恐怕對她也沒有多少作用,最多隻能維持她身子骨呈良好的狀態而已。
以往人人稱他天才,到頭來他所知所學的還是太少了。
“這樣我將來要怎麼救‘她’呢?”
“少爺要救誰?”嚴家莊的管家嚴叔忽然從樹叢後面跳出來,懷裡抱著一堆畫軸。
嚴夙辛沒打算回應嚴叔,退自往春院走去。
“少爺剛從醫屋出來?”嚴叔笑嘻嘻的問,“剛才我路過的則候看見縛縛小姐帶著她娘在庭院裡散步呢。”
嚴夙辛點頭,答著,“我讓縛縛有空帶著她娘出來走走,有助身體健康。”
“縛縛小姐真是人見人愛的可人兒。她爹啊,一定是長得很好看,才會生出這麼絕色的小女兒,如果縛縛小姐不是才十歲,我一定要讓少爺娶她!”嚴叔狡猾的把話題轉到娶妻生子。
“少爺啊,您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娶一個福泰的妻子延續香火,再這樣拖下去,我會對不起老爺的。”
“這又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嚴叔差點呼爹喊孃的哭訴著,“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就連老爺去世前也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雖然你人是長得壯,可是萬一在你這一代絕了香火,那我在九泉之下怎麼面對老爺啊?”他對八年前的事情也有耳聞,畢竟他正是帶著大隊人馬在江南尋找的人之一啊,只是這麼多年他真的不抱任何希望認為那個女人還活著。
不過,他真欣賞那個女人的大膽呢。
八年前,少爺太聰明以致目中無人,很多名門閨秀只敢偷偷迷戀地,只有那個女人敢付諸行動,難怪少爺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唉,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人也許都死了,可憐的少爺,難道真要守活寡?
“少爺,我看……”
“夠了。”嚴夙辛真是拿這個嚴家的活空沒轍。
嚴叔一聽兩眼發亮。“少爺的意思是願意看看這些畫軸,挑一個嚴夫人出來?”
“嚴叔,你可以下去了。”嚴夙辛站在春院門前,看見月蘿睡在涼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