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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財,滿朝文武中竟大多與他交好…… 此人一旦欲反,真可謂一呼百應! 父皇高祖當年能留住自己的敵黨齊王等人,並扶持尉遲一門,難道正是為了與楊堅一黨呈鼎立之勢的麼? 可惜,如今尉遲迥兄弟已近老邁,尉遲運又病死在任上。尉遲家勢力的顯然已無法和楊堅形成抗衡了。雖說他已聽從叔父趙王之言,加大了皇室諸王和兄弟諸王的朝國大權,然而卻並不敢把軍權交與他們掌管。他們個個俱是太祖子孫,哪個手中的兵力過重,一旦將來翻雲覆雨,突生篡逆之變時,只怕他人更難控制,他們也更名正言順坐宇文氏的江山天下。 他和父皇高祖當年一樣,因有宇文護十六年的擅權弒主之禍後,從此最不敢相信的便是骨肉兄弟和宗親諸王了。 雖說他已聽從叔父趙王的話,削掉了皇后之父楊堅的大後丞之職,但兵馬大權眼下仍在楊堅手中,他仍舊感到有些不大放心。 其實,很多年來,敏感過人的宣帝便隱隱地感到了楊堅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氣。雖說這種威氣絕沒有半點的飛揚跋扈,而恰恰正是他這種藏得很深的、外柔內剛的“威”氣,更難讓人放心。 他的感覺告訴自己,滿朝文武中,只有在山寺修行多年的慧忍法師身上所蘊藏的那種氣,才足以和楊堅身上外柔內剛的威氣相抗衡。那是佛門修煉多年而得的一種“禪”氣!是外剛內柔的浩然無私之氣。 這正是宣帝執意要詔慧忍返俗歸京、並希望由他來輔佐太子當朝理政的原因。 宣帝決定立即詔敕慧忍出山,並詔敕:拜周翰成為開府大將軍之職。 慧忍接到朝廷發來的緊急詔書,不知宮中出了何事,匆匆進宮之後,方才知悉內情。慧忍思度了好一番,才緩緩奏稟:“陛下,今若使我一介功薄勳微的無名之輩,驟然位躍於三朝王公功勳之上,他人定然以為陛下只以親疏而任人。臣之所以能看破世事,正因為臣已跳出了三界五行,是世外旁觀之人。若臣身心俱入朝國,不久亦會為浮塵所蔽,使慧心天目為幻相燻迷。如此,反於陛下和朝廷不利啊。” 宣帝因見殿中並無外人,握著慧忍的手說:“御弟,其實,詔你出將入相,不獨朕之心願,更是太后和公主之意。公主至今仍是太后的一個大心病。這是其一;其二,你皇侄不過是###歲的孩子,我這身子到底能撐多久,恐怕你比我自己還清楚。御弟若能遵旨還俗、輔佐太子,我就算天命忽倏,也能放心地侍奉先帝去了。” 說著,宣帝竟哽咽垂淚起來。 慧忍聽他這話,分明有託付後事之意,一時眼睛也溼潤起來:“阿彌陀佛……” 宣帝又道:“御弟,我有心遵太后懿旨,下詔御賜你和公主完婚並親自為你們操辦婚事。如此,無論太后還是奶孃那裡,也無論是你和公主,還有幼主,於家於國於忠義孝悌,都是功德無量之事。御弟,我下詔恢復佛法道場,實是為了完御弟平生之宏願。然而,此舉分明已違逆了先帝之制。御弟如今功德圓滿,實在沒有不回朝的道理了,望御弟莫再使我失望,也莫辜負了太后和公主才是。”    
少林方丈(第三十六章)(2)
見宣帝提到復法之事,慧忍不知該以什麼理由推辭才能不致牽禍佛門?於是猶豫道:“陛下,請容貧僧思量後再回復陛下好麼?” 慧忍忐忑不安地退出大殿、離開皇宮,漫步穿過御街,不覺便來在京城舊居將軍府前。 自從自己被高祖下詔去職歸裡出家少林寺之後,父親便因憂病交集陡然去世了。母親也因一直在宮中和寺裡陪侍太后和公主,故而京城的這處府宅一直都由家人看護。 回到將軍府,站在院中杏樹下,聽黃鸝幾聲悠啼,遙想當年那短暫的繁華浮夢,真有恍若隔世的感覺。撫今追昔,慧忍忽有所悟。 第二天覲見宣帝時,雖知天機不可洩露,無奈之下,慧忍只得以師父生前曾勘破自己三世因果而相告…… 宣帝聞言大驚!雖說仍有三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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