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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有點激動地看著她。
“昨天蘇靜威幫忙接我爸出院,今天又是他幫我把房子的賠償款送過來,這段時間給他添了好多麻煩。”伊琳很平靜地說,“但是我沒有辦法,只能請他幫忙,以後見到他,你幫我謝謝他。”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心情。
“一休哥,明天你拆了線,就能下地走動,我也可以安心地離開了。雲菲菲會來照看著你,或者你請個人也行,對了,這裡有張卡。”伊琳從衣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在我的枕頭下邊,我怔怔地看著她,不明白那是什麼。“還是以前你那卡的密碼,你幫我爸墊的醫藥費,我都存進去了,還給你。”
我大吃一驚,急了,開始搖頭晃腦。
伊琳嘆一口氣,繼續說,“一休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想幫我們。可是――謝謝你。”
“那天蘇市長跟你說的話,我都有聽到,她說得對,我們不能留下來拖累你。你也不用擔心,房子的賠償款除開醫藥費還有幾十萬,養我爸的錢夠了。”
她把我的身子扶正,又看著我說,“一休哥,你也不要來找我們。我爸說過,人生在世,但求心安,跟你在一起,我會不安心,會覺得虧欠你的。”
我呆呆地望著琳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個女孩我很瞭解,她跟蘇靜美的性子相反,外柔內剛型的。相同的地方在於,下了決心的事情她也一定會去做到。
“其實,就算我們在一起,又能怎麼樣?”伊琳突然笑笑,有點苦澀。“一休哥,你是個好人,但是――不是我喜歡的,就跟你愛的人也不是琳子一樣。我們如果真在一起,那才是個誤會。”
“我看得出來,蘇市長喜歡你。”她說。
“就這樣吧。”琳子溫柔地說。“一休哥,你也祝福我吧。你不在身邊,我也會生活得很好。”
她走了。
我沒有激動,我有點傷感。
我和伊琳――是場誤會?
也許吧。
拆線了。一個多月的木乃伊狀態終於結束,我就想狂吼幾聲,直抒心臆,告別啞巴生活。
“且慢。”一位老醫生很職業地勸告我說,“你的咽部肌肉還在恢復中,現在剛拆線,先彆著急說話,慢慢來,覺得適應了再說,還有千萬不能大聲叫喊。”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大夫提醒。”雲菲菲連聲感謝。她推著一個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輪椅,把我給裝上了,說帶我出去蹓噠蹓噠。
“沈宜修,知道不?你腦袋裡長了一支筆!”一出病房,雲菲菲就完全忘記醫囑,興致勃勃地撩撥我說話。她一手推著輪椅,一手拿著一張片子,邊看邊笑。
我瞄她一眼,不吱聲。我很想張嘴,可是一看到雲菲菲,我就覺得自己的咽部有狀況,不適應,說不了話。我一聲不吭地從她手裡把那張片子接過來。
是我的腦部CT,上邊的圖形紋路看起來真好象有支筆。一頭有毛,頂上放光,居然還是隻毛筆。我好象有做過這樣的夢吧?我開始在腦子裡搜尋有關毛筆的記憶。
我低著頭看片子,聽到邊上有人跟雲菲菲打招呼:“美女!”
這個該死的招呼應該打得很*,因為我又聽到雲菲菲在叫罵:“賤人!瞧你那德性!”
不是德性,是慣性。
忽然感到有危險,好象殺機迫近。我放下手裡的CT片子,就看見一排樓梯――向下的,突然出現在輪椅前,我大驚失色,慘叫一聲:“救命――”
沒想到當了一個多月啞巴,我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兩個字。而且不遵醫囑,叫得很急,很慘,很大聲。
雲菲菲轉回臉來,嘴裡一句德性還沒罵完,看到階梯迫近,也是大驚失色,她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