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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世界中,依然永遠無法入籍為阿拉伯人,頂多給予永久居留權罷了!所享的福利也是有所保留的。但其子女倒不致於受太多不平等待遇,混血兒的湯森雖是棕發白膚,但依然被視為阿拉伯人,之所以他們組成的石油公司得以順利的進入阿拉伯世界中探戡開採,而不受太多刁難。
在五年前再度聯絡上之後,他們一直以這種方式做公事上的溝通,有時湯森會來香港——約莫一年六次,渡假兼討論公司營運,再不然也就是鍾適前往各國出差時,事先約定會面地點。居然五年來都維繫良好,也在二年前公司開始有利潤呈現,這是挺不可思議的合作方式。
如果鍾適有更充裕的時間去經營,那麼他們共組的石油公司不會以“牛步”(生性急躁的湯森形容詞)的方式成長,直到近年來才見一點點紅。
可是他沒有時間。鍾重陽是個多疑又嚴苛的上司,他防著有能力的人,又想同時榨光其百分之百的能力貢獻在他的事業王國中。如果他認定鍾適可以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而不累倒。那他就會徹底把十六個小時的工作量壓在鍾適身上;更別說同時要他負責許多公司的業務成長責任了。
還能分出時間紮實建立自己的事業,實屬不易。尤其成功的瞞住鍾重陽那隻老狐狸,應也要算上鍾適的成就之一。
如果他有野心,也不是用在貪圖他人財物之上。
這一點,鍾重陽是不會懂的。畢竟他老人家一生所圖的,就是不屬於他名下的財富,又那會相信有人一旦位高權重之後,卻無所求呢?
直到與湯森討論完公事,已是香港的早晨六點半了。由他這方視窗看出去,大潭灣的水澤正迎向朝陽的燦亮,湯成一波又一波的瀲灩波光。他關上電腦,上雙眸,倍感疲累的精神與身軀並不能教他沉入睡眠中。
拜鍾老爺所賜,他養成了少許睡眠的習性,不過在香港這個快節奏的城市,若是有太充裕的睡眠未免顯得浪費。
“鍾適?”門框被敲了兩下,傳來方笙略帶睡意的聲音。她站在書房門口,等待他的邀請,並不莽撞的闖入他人辦公處而以為理所當然。即使書房的門沒有關,但她仍是有所自律。
他起身看她。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會?十點左右再陪你去筆架山的別墅拿回衣物。我會替你買好機票。”他走到門口,剋制自己必須與她有所距離,不能再失控的碰她——而這幾乎耗盡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她臉色微變,鍾適仍是決意丟她回臺灣。當成兩人之間什麼也不曾有過嗎?
如果她會順著他的心,那麼她大可不必來了,只要她活著的一天,他休想娶她以外的女人。看來鍾適還不明白一個女人的固執,可以堅定到什麼地步,
老實說,她有點氣他了。
“你可以送我回筆架山,與那群色狼公子們為伍,但你沒資格命令我回臺灣。對不起,你的權利只有把我丟出你的公寓而已。”漫不經心的轉身而去,打算換上她的禮服,回何公子的別墅後再從長計議。顯然她大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以為重拾舊情便可以讓他決定不去犧牲他的愛情,不去與沒感情的千金小姐成親。但鍾適這人比她所能理解的更加有容忍性,甚至偉大到容忍把自己的一生交付在毫無幸福可言的婚姻中。
或者對他而言,愛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沉思中的她因被鍾適攫住而打斷了思緒。她看著自己被抓牢的左腕,再看向他陰鬱的眼眸。
他沉聲道:
“你故意氣我是嗎?如果你以為——”
她打斷他:
“對不起,我不會作太自以為是的”以為“。我更不會因為昨夜拖你上床就認為你會突然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畢竟與你上床的女人不止我一個,我可不敢因此而大作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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