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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到摟著她睡覺的翼揚時,心頭立即湧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好想一死。
我被灰仔強暴了……凌竹不願去想這個噁心的念頭,這噁心的想法卻一直襲打著她。她好想洗澡,好想清洗她汙穢的身體。以前她教導被害者別出事後就洗掉“證據”,沒想到這種感覺是很難洗掉的,令她一直想著——我被強殲了、我被強殲了……
“小竹,你怎麼了?”翼揚一醒來便看到凌竹在嘔吐,他忙一手拍她的背,一手擦掉她嘴上的穢物。
“不要!”凌竹將翼揚推下床。“不要碰我!”她怕自己被玷汙的身子弄髒了翼揚。
“怎麼了?頭會暈嗎?醫生說你有腦震盪,所以你快躺下來休息。”
翼揚要抱她時,她卻推開翼揚叫著:“滾!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小竹、小竹……”翼揚心疼地望著她。
這時凌父、凌松和曼珊三人已聞聲趕到病房,只見他倆在拉扯。
“爸!你叫他出去!叫他出去!”凌竹嘶吼著,頭痛欲裂。
翼揚見她情緒激動,不忍再刺激她,默默地隨著凌父等三人出了病房。
“怎麼回事?”一出病房後,凌松和曼珊便急急問著。
翼揚正要回答時,兩名警員走向他,其中一位說:“展先生,請跟我回警局做筆錄。”
另一名員警正想走向病房時,翼揚立刻叫住他。“現在別去打擾我女朋友,她精神狀況很差。”
“我也一起去!”
凌松話一脫口,翼揚馬上說:“不用了,你們快去陪小竹,她很害怕。”
“護士小姐,請問一下,五○八號房的病人呢?”翼揚從警局回到醫院找凌竹,沒想到病房是空的。
“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去了。”
“她不是腦震盪?你們怎能讓她出院!”翼揚氣急敗壞地吼著,很擔心凌竹的傷勢。
“是她堅持要出院的。”
“堅持要出院?”翼揚感到莫名其妙。
他連忙離開醫院,直奔松竹居。
小八、小九因為腦部受襲擊,仍在靜養,所以守衛室空無一人,翼揚拼命按著門鈴,卻無人應門,逼得他只好爬門進去。
“凌松!小竹呢?”翼揚在窗前探著,只見凌松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小竹她不在,你回去吧。”
“那她在哪?你快告訴我!”翼揚急切的叩著窗戶。
凌松遲疑了一會兒,才說:“你去總館找她吧,她被我父親帶走了。”
翼揚聽了,又趕快離開松竹居,準備前往凌雲武術館總館。
曼珊從凌竹房裡的窗戶探著翼揚離去的身影,有些無奈地問:
“小竹,你這樣做好嗎?”
“我沒臉見他。一見到他我就無地自容,有種羞恥感。”凌竹躲在棉被裡緩緩地說著,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件事浮在那,她沒精神去想那件事是什麼,只想躲開翼揚,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小竹不是回松竹居了嗎?”凌父故作訝異狀的反問翼揚。
“沒有啊,凌松說你把她帶來這啦。”翼揚沒看出凌父欺騙他的眼神,一心只想找出凌竹。
那小竹會在哪?不在醫院、不在松竹居,也不在凌雲武術館,那她人在哪裡?
“伯父,那你知不知道小竹還會去哪?”
凌父搖搖頭,見翼揚失望的走了,心裡唉嘆了一聲。翼揚啊,伯父是很中意你的,可是小竹卻出了這種事……
是凌竹要求他們別說出她的下落,所以不論翼揚跑幾趟松竹居或凌雲武術館都沒用,他們依然會守口如瓶。
小竹,你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翼揚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