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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頭領們,都換上了光可鑑人的鋼製甲冑。
而步卒和馬軍這樣的外圍部隊,裝備同樣得到了改善,一半來自於繳獲的各處城池府庫之中的武備,而另一半,則是得益於闖營同隆盛行的貿易活動。老營和驍騎的擴充,大批的武器不斷的被淘汰給了步卒和馬軍這樣的外圍。
而闖營也學習張獻忠,開始在老營之中設立單獨的火器部隊,六磅炮、三磅炮、大佛朗機,火銃,還有從各處城池之中搜羅來的各色火炮,被一股腦的編進了火器營中。和李雙喜一樣同為李自成養子地位的張鼐,成為了火器營的統領。
這些火器,特別是六磅炮、三磅炮,在伏牛山區對付各處縣城、豪紳們集資修建的土圍子的戰鬥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往常破一個圍子,開一個縣城,怎麼著咱們闖營也要丟進幾百人,還得搭上幾十個老弟兄,如今有了這些火炮,頂多損失些饑民就可以灌進城池!”
三磅炮更是在對付那些豪紳們的軍事行動之中大顯神威。
如今的河南豪紳們都懂得了“小亂住城大亂住鄉”的道理,紛紛的在伏牛山中選擇險要地勢修築圍寨,大批的金銀細軟糧食財物都儲存在寨子裡。更有那怕死的,則是在山洞之中修造房屋居住,在險要地方將道路挖斷,以吊橋出入。
這些做法在對付土寇和杆子的冷兵器尚且不全數能夠裝備的情況下當然可以保證安全,但是在三磅炮和火銃面前,這些地理優勢顯得蒼白無力。
三磅炮打上幾發,將圍寨或者洞口的防禦碉堡打掉,然後火銃手上前壓制,步兵乘機在壕溝上鋪上梯子或者長木板,一個素稱堅固險要的圍寨或者山洞便被攻破,大批的錢糧便歸了闖營。
所有的這些繳獲,除了用於養兵和賑濟災民以外,便是用來進行軍火貿易,以期進入新的一輪良性迴圈。一時間,在災荒遍地,饑民遍地的河南,闖營的聲勢之浩大,前所未有。
“吳哥,這趟到開封府,能夠換回多少東西?”
在汝州通往開封的大道上,數百匹戰馬在坑窪的驛道上揚起塵土,護衛著數百輛大小車輛,車輛上滿載著大小箱籠。行走在一望無際的平坦乾燥黃土地上。騎兵過後,更多的步兵夾雜在車輛兩翼護衛,揚起漫天的灰塵。
此時正值年終歲末,舉目望去,滿目榛荒,田地荒涼,連年大旱的河南府通往省城開封府的大道上,到處是乾旱的龜裂,草木枯黃,到處草木枯焦,所見到的山地樹木都是白花花的,蓬草被吃光了,樹皮被吃光了,甚至草根也被挖光了。
田野中,路旁,到處是倒地的餓殍,又有成群結隊的逃荒難民,穿著破爛的棉,腰間勒著草繩。挑著自己黑破的被子,上面還有骨瘦如柴,瑟瑟發抖的家中孩童。
因為大旱,原本水量頗多河面十分寬闊的幾條河流。只餘處處淺灘。甚至某些河段還龜裂了,及腰深的枯黃茅草。順著地勢起伏著。
這景象令和吳汝義一道押運繳獲財物往開封的張鼐有些觸目驚心。多年來跟隨闖王南北征戰,在刀山血海之中求生,他們這些早期的孩兒兵早就練就了一副漠視生死的鐵石心腸,但是那是在戰場上。當他看到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毫無希望的等待死亡這個極為殘忍、痛苦的過程時,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當真是人命如同草芥一般。
“吳哥,你我如果不是跟隨闖王起義,只怕在陝西老家也是這餓殍之中的一具屍體!”張鼐一邊命親兵將橫臥在路上的幾具屍體挖坑掩埋,一面頗有感觸的同中軍總管吳汝義交談。
口中說話,鼻孔之中卻是聞到越來越令人作嘔的屍臭味,透過茅草。一些土丘,二人都看到了,前方的草堆中,河水邊上。還有河水中,滿是一具一具腐爛的屍體,男女老少都有,散發著,一股股濃郁的,噁心的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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