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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便是出去拾糞。只是隨著農事廢弛,民戶逃亡的逃亡,拋荒的拋荒,各地糞便,已經好久沒人收了。
倒是上海這邊,因為有這商貿區的存在。大量的物資接駁轉運呈現了頗為繁盛的景象。
從崇禎十四年起。附近幾處繁華富庶的去處因為不斷的有天災蝗災發生,無數的田地拋荒,流民遍地。
十四年四月至八月,吳江一帶。大旱不雨。飛蝗蔽天。官令捕之。日益甚。米價每石銀四兩,流丐滿道,多枕藉死。民間以糟糧腐渣為珍味。或食樹屑榆皮。各處設廠施粥,吃者日數千萬。
崇禎十五年春,大旱,鬥米錢一百一十文,民有食子者。遺惠祠及隆福寺集饑民千餘,日死無萁,稅糧急,漕米許三分之一,改麥折價,每石一兩五錢。冬米每石四兩,餓死載道,河中浮屍滾滾。城門巷口拋棄小兒百十為群,或有人引去,或視其僵死者,盡棄之叢冢,或聚而焚之,或掘坑埋之,蓋不勝數。幸不死者,剝榆樹皮為餅,糠皮為粥,一望村落,樹皮剝盡,是數十年沒有過的饑荒。
崇禎十五年(1642)歸安大旱,飛蝗蔽天而下,所集之處,禾苗與蘆葦立盡,民削樹皮木屑雜糠秕食之,或掘山中白泥為食,名曰觀音粉。含山左側地名良村,強徒數百嘯聚作亂,幸虧不日被撲滅,可是,瘟疫繼至,但官府不但不蠲免錢糧,反而嚴刑催科。而蘇州府吳縣米價貴至每石銀三兩三錢,麥石二兩二錢。民益艱食,流離竄徙,老稚拋棄道傍,城鄉房舍半空傾倒,死屍枕藉。
天災加上物價騰貴,讓商貿區變得越發繁榮。每日裡黃浦江裡的大小船隻將一船船的糧米油鹽卸下,由各地的商人忙不迭的拿著交割憑證到堆疊取貨運走,運到各地去大賺特賺。
自從洛陽陷落福王罹難之後,這商貿區除了明面上的農產品輸入和暗地裡的軍器火藥等物交易外,更多了棉布的大量交易。
往日裡號稱人間天堂的杭嘉湖蘇松太地區,也有大量的流民被商貿區散發出來的巨大吸引力所召喚,自覺不自覺的用腳投票,到這裡來碰碰運氣,看看是否能夠在這傳說之中的神奇之地為自己和家人謀求一個求生之道。
一時間,上海縣和附近的幾個縣城、衛城裡這樣的流民人滿為患。到處都是那種神情麻木,卑微,畏懼與憐苦的流民。與這裡的百姓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而且這裡的百姓,總讓人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或者說他們身上有與眾不同的氣勢,那是一種自信與昂揚交雜的氣勢,個個走起路來也是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似乎這裡人等,上上下下,都懷有一種希望,或者說懷有一種夢想。
這些百姓無不暗自慶幸自己的幸運,能夠在商貿區建立之初便決定投入這裡,有人甚至帶著自己的土地加入。此時的商貿區繁華景象讓這些從中獲利者欣喜若狂:各類商鋪鱗次櫛比,商人往來不斷。與不遠處的上海縣、金山衛、奉賢、川沙、甚至蘇州湖州等地相比,這裡簡直就是非大明之地,而是另一個沒有災禍,沒有戰亂的美好國度。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許多的買賣商鋪趁著這一天之中最後的商機努力做著生意。街上人流熙熙攘攘之時,雖然秋意已濃,天空中偶爾有幾點秋雨飄落,江面上吹來的江風也帶著徐徐涼意,卻絲毫沒影響到街上行人如織穿梭熱鬧。
在靠近黃浦江的一側,因為這裡聚集了大量的倉庫堆疊、從事與南中商社進行各種交易和服務活動的商鋪,,無數的人們要尋找場所休憩遊玩閒耍,所以,催生了大量的茶館酒樓飯鋪。在一些背靜的巷子裡,還有為數不少的煙花風月場所,與同樣在水邊做生意的秦淮河不同,這裡沒有那麼遮遮掩掩,談詩論畫的花頭,只要價錢給的合適,便是碼頭上扛大個的腳伕,也可以和院子裡的花魁來上一發。
“咱們這裡才是正宗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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