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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被從城池的大街小巷之中抓了來的丁壯人口,被旗丁們押解著,跪在剃頭匠們面前,用雪亮的剃頭刀將頭髮剃掉。伽藍殿前不時響起兵器擊打在**上發出的悶響和陣陣嗚咽之聲,偶爾有人被揮刀斬下首級懸掛在高處示眾。
血汙和斷髮混雜在一處,將伽藍殿前的空地弄得汙穢不堪。
越過供奉護教伽藍的殿宇。便是大雄寶殿。
殿前一樣是跪著數十人,饒餘貝勒阿巴泰的巴牙喇兵和親信家奴。各自手執皮鞭站在這群人身後,任憑著額頭的汗水流下,卻也不敢抬手去擦。
此時,此番南下劫掠的統帥,他們的主子饒餘貝勒阿巴泰正對著敗退回來的旗丁怒吼:“放屁!打敗了就是打敗了,少給老子找藉口?再說找藉口也給我找個像樣的,被京營擊敗?虧你們也說的出口!”
被剝去衣甲捆得粽子相仿,渾身都是鞭痕。跪在地上的旗丁哭的跟淚人一樣說:“主子,奴才就算豬油蒙了心,也不敢欺騙主子。擊敗奴才們的人,確實是明國官兵之中的三千營和神機營。正因為發現是京營,所以瓜爾佳牛錄大人才未經準備就貿然發動進攻。瓜爾佳主子說了:這股敵軍遠道而來,人馬睏乏不堪。正宜出奇兵痛擊,讓他來而無返,不敢再正視我軍。皇上鍊鋼鐵,造槍炮,每年消耗金錢數百萬。正是為了今天,若不戰而退,何以對主子而報國家?咱們做奴才的。建功立業在此一舉,至於成敗利鈍暫時不必計較。更何況眼前這些明**卒非李守漢精銳,從旗號隊形上看不過是京營紈絝,若不能痛擊建功,愧對眾人也。”
“唉!”阿巴泰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說瓜爾佳牛錄章京,你這個混蛋,我他媽的告訴你多少次了,只可遊擊擾敵。不可擅自接戰,你怎麼就是不聽!不過阿巴泰還是心中有些疑慮。就算瓜爾佳那個肌肉多過腦子的傢伙違抗軍令,擅自出戰。可對手畢竟是京營,他手中可是擁有一個真正的滿洲牛錄,往常這樣的一個牛錄可以擊破向來以精銳著稱的明國邊軍,怎麼可能被京營那些繡花枕頭擊敗?甚至是幾乎全軍覆沒?!
於是他冷哼了一聲說:“就算瓜爾佳章京抗命出戰,對手不過是京營,爾等怎麼可能只有數十人逃回,定然是爾等畏怯先逃,才令瓜爾佳章京戰敗身死!爾等莫非欺本貝勒執法之刀不利乎?!”
阿巴泰口中之乎者也的話,這幾十個殘兵敗將聽不明白,不過,要殺他們的頭,這個意思卻是很清楚。數十人一起口中大呼冤枉不止,叩頭如雞啄碎米一般。
“主子,瓜爾佳章京大人向來是勇猛善戰,此番戰敗,莫不是京營隊伍之中混雜有南蠻子的精銳?”
猶如鬼魅一般,王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出現在阿巴泰身旁,言語之中無聲無息的給瓜爾佳和阿巴泰搭了一個下臺階。雖然他和瓜爾佳那廝沒有什麼深交,不過,他也從營中那些旗丁口中瞭解到,瓜爾佳氏乃是跟著老奴起兵作亂的幾家貴族之一,子弟之中在朝中身居高位者不知凡幾,他今日為瓜爾佳章京開脫,便是同這些人結下了香火之緣。
“王先生說的話,爾等可曾聽清?京營隊伍之中,是否有大隊南蠻精銳在?”
聞絃歌而知雅意,阿巴泰如何不知道眼前這個新收的奴才是在給自己開脫,同時也是在給戰死的瓜爾佳章京開脫?他虎著臉朝著為首的一名壯大低聲喝問。
那壯大卻是個棒槌,將一顆腦袋搖晃的和撥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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