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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嗷嗷待哺之災民。”
兩位日後都是靠著女人在歷史上留下赫赫大名的才子,在書桌前指點江山臧否人物。(似乎這二位不但都是因為女人被大家記住,而且,在節操等方面,似乎還不如女人。)
“朝宗兄既然開風氣之先,闢疆自然要追隨驥尾。便也要做一篇拙劣文字,為朝宗兄鼓吹一番!”
冒闢疆也是說幹就幹。數日之後,一篇充滿了人文情懷的文字。便同樣出現在了江南時報的版面上。
“餘自上海縣遊歷,常有天上人間之感。毗鄰之間。咫尺之遙,上海縣城外江濱。與商貿區一步之遙。然卻令餘有莫大之惑,常有天台桃源謫落凡間之感。商貿區間,道路寬闊坦蕩如砥,房舍乾淨整潔自不必說。然一出商貿區,江濱之畔,觀看遊民之居所,頓時令人啞然。”
冒闢疆很是詳細的描寫了在商貿區外等候著甄別與體檢的那些流民的生活狀態,那些四面透風,只能勉強遮擋雨雪的滾地龍房子。
衣服只能說是勉強遮住身體,勉強起到保暖的作用,至於說合體、樣式、美觀等要求,完全沒有人去考慮。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幾乎完全是一個樣式和尺寸,用黃麻和棉花混合在一起織成的紡織品,製造出了這些流民的幾乎統一服裝。
吃的東西,在冒才子筆下,更是豬狗食都不如。蔬菜不新鮮,而且胡亂切上幾刀便下鍋加工。草草的煮一煮便成了桌上佐餐的菜餚。主食是用質量很壞的陳米煮成的粥飯。用來炒菜的豬板油是發臭的,偶爾有些鹹魚醃肉也是又瘦又陳又硬,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製成的肉。冒才子甚至擔心,這些東西人吃下去會不會被毒死。
最為令冒闢疆痛心疾首的是,在商貿區內,種種現象,聖人見到了勢必慟哭於九泉之下。原本應該世人恥於出口的利字,在這個滿是銅臭氣味的所謂商貿區內,幾乎是司空見慣的了。
在秦淮河上,若是與某個青樓女子相好,勢必是人品、名聲、詩詞歌賦相貌舉止等等綜合指數都能達標之後,才能入得了姑娘的法眼,然後大把的銀子撒下去,才有可能一親芳澤。
可是在這商貿區內,只要有孔方兄和趙公明的幫助,任何一個青樓女子都可以施施然的滅燭留賓,讓客人體會到欲仙欲死的樂趣。
兩位才子在報紙上遙相呼應,對於商貿區大加指責。在侯方域的筆下,更是將江南、中原等處糧價過高,百姓生活於水深火熱,甚至強壯者從賊,老弱者填於溝壑等現象,直接歸罪所謂江海聯防協定和海關的關稅。
“餘觀之上海,幾乎無一物不稅,江面海上之船舶,無一船不懸掛海關特許貿易之旗幟。嗚呼!我太祖皇帝所手製之各項法度,竟無一條留存於世。餘甚疑之,今日之上海縣,究竟為何人之土?為何人之治下?我大明耶?寧遠伯耶?抑或為其他不足為外人道也之勢力?”
因為一口痰而引起的各方罵戰,就此揭開了序幕。
一時間,因為侯方域的這篇煌煌鉅著,將矛頭直指南粵軍與南京勳貴集團的共同利益——江海協防以及與皇帝的切身利益——海關關稅制度,而引起了軒然大波。
各方勢力,各色人物,紛紛跳上舞臺來做一番表演。其激烈程度,不亞於此刻在遼東、在山東、在河南的戰事。(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風口浪尖(下)
京師,紫禁城,東暖閣內大臣聚集。
內閣首輔周延儒,吏部尚書鄭三俊,兵部尚書陳新甲,戶部尚書倪元璐,刑部尚書劉澤深、工部尚書苑景文,甚至老得不象話的禮部尚書傅淑訓均有在列。
同時進入內閣的,但並不是一部之尊的禮部右侍郎、東閣大學士魏藻德,禮部左侍郎、協理詹事府、東閣大學士陳演,一樣列於東暖閣之內。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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