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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歸安穩,只是白圭也偶爾會發現某些不對勁處。
例如,她閒晃時常會碰上百狐與閔上軒,兩人不知在低低爭執些什麼,卻又在她進入可聞範圍後停止,換上繾綣表情望著她,好似什麼也沒發生。
“不是第一天了,這十年他們都在這樣互相指責,”兩人閒聊時,馮詩翠一聽白圭的問題,倒是完全不打算幫百狐閔上軒留臉,直截道:“你復生之後,大約也想盡法子刁難對方或爭寵吧。”
白圭:“……”
但這般小打小鬧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很久,一個月後,白圭身上覆生禁咒又發作了。
廳堂的小型會議裡,白圭因為不再是犬主,沒坐那如今是百狐位置的次大椅榻,而是坐到丁哲驤旁邊軟榻上。
丁哲驤老笑她說那位置很像寵物,但白圭為了方便兩人交頭接耳討論,翻翻白眼就隨丁哲驤嘲弄去了。
於是那天她發作時,第一個接住她脫力身軀的,便是丁哲驤。
“白圭!”
江湖上人人聞之喪膽的月沉殿主,竟發出了那樣慘厲的呼喚,不顧上下之分的將她一把抱起,更別提那神情焦急的有多像個孩子了。
被抱在丁哲驤懷裡,白圭冷汗涔涔,卻仍忍不住想嘲弄那傢伙。
但她很快發現,自己連伸手掐丁哲驤臉頰的力氣也沒有了。
前胸一劍穿胸與後背尖竹穿刺傷勢,迅速惡化,點滴挖開白圭皮肉,寸寸深入,滲血不止,溼漉漉染溼了她衣袍,沿路拖延血跡。
剛開始白圭還能說:“把我的血留下來喂玉石奇獸,不要浪費了……”
但到之後,卻連一句有意義的話語都難以出口了,開始神智不清。
就像何清秋所說的,鬱柏所用的那將她復生的咒並不完整,不只傷勢日日往她慘死時惡化,白圭甚至連魂體都開始不穩,陷入幻覺。
彷彿時光回溯,無論是痛意恐懼無助,都逐漸往白圭死去那日靠攏。
大雨,黑壓壓人影,泥濘,血與鐵的猙獰……
好似又回到了那個絕望時刻,大雨冰涼,她肚腸外裸,卻無人來到她身邊。
感覺難以呼吸,感覺晦暗與酷寒,好像又往黃泉靠攏。
白圭圓睜著眼唯恐闔上,世界卻開始一吋吋發黑。
隱約能聽見閔上軒、百狐、馮詩翠、丁哲驤等人,在遙遠的地方呼喚她,卻遠的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而她自己卻往深水底墜。
一切都無比混亂,光影怪誕,整個世界都往白圭死去那日靠攏,她執意等待眾人來救卻等來一死的那日,所有視覺聽覺所有膚觸開始反覆,反覆再反覆。
所有感官都像是種漫無止近的沉淪。
直到有隻手托住了她,將她往上狠狠拉去。
衝破水面那般,白圭終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有呼吸了!”
白圭聽見閔上軒低低喊了一聲,沉沉睜眼,發現閔上軒正扣著她的手,而她自己此刻四肢僵硬,而冷汗涔涔。
不過是白圭一闔眼一睜眼的時間,外頭竟然就黑了,同時,她身體竟無比冰冷僵硬。
就好像屍身已僵硬,而她又死而復生了一樣。
而閔上軒這一呼喚,讓另一個人來到了白圭眼前。
轉眼,白圭被輕輕抱起,落入了另個有著微涼香火氣味的懷抱:“這種病,我馬上就能幫你治好,再忍耐一下……”
近在咫尺,那人低低對她說著,白圭卻僵了。
那人,竟是何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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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不少時間與符咒陣法,白圭才從那致命傷勢裡緩了過來。
才知道,她性命垂危的一刻鐘後,何清秋就出現在了月沉山腳,道即使要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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