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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術之出神入化,姿態之超然尊貴,沒幾年就有了劍仙美名。
戚渚流不是江湖上,唯一擁有劍仙美名的,也不是唯一擁有不老修為的,卻是最讓白圭不由自主戰慄的一個。
只要對上有戚渚流參與的正派隊伍,白圭沒有一次不是重傷歸返的。
那個男人不只武術造詣登峰造極而已,謀略更是凌厲一針見血,像是披著仙人皮囊的修羅。
一直以來,白圭都對齊打從心底感到恐懼。
可是今日來看,卻是寒山城的天下了。
而,關於為她補足多年江湖情報的小二、大嬸,其實聊天那段時間裡白圭臉上笑著,心中卻在猶豫,關於要不要殺掉這兩人。
從前她帶狗群征討逼問情報,慣例是沒有活口,因為月沉殿太多死敵,只要人活著,敵人總能從那些人嘴裡猜出些月沉殿今後意圖。
但白圭想過,就算真的有人探聽她好了,也無法從與小二他們的談話推出什麼,因為她就只是瞭解一下月沉殿、明陽堂、寒山城近況罷了。
於是小二和大嬸幸運的躲過一劫。
兩人打賞後還樂呵呵的,完全不知眼前這闊氣的客人,曾對他們動過殺機。
在那間客棧,白圭休憩了幾天,那些日子裡她用偷來的玉石,又喚出了些東西。
其中最實用的大約就是那一黑一白兩條小蛇,兩條都以道力與血餵養頗久,黑的能麻痺人,白的能毒殺人。
兩蛇原形的小石被白圭鑲到了自己手腕上,藏在袖管裡。
一有需要,便會讓小蛇現形,出其不意進攻。
而在那客棧,心不在焉過了兩天吃飽發呆思索、睡飽飽的日子後,白圭終於決定動身。
時值盛夏,豔陽高掛,辣辣的烤著,白圭戴著長紗斗笠堤防過路商隊與馬車,但就算白圭身著薄紗與羅衫,還去買下馬匹代步上路,卻仍出了身薄汗。
天氣熱的她一路臭臉,想滅了無處不在慘叫的蟬,卻還是固執想盡快到大城去逍遙。
馬蹄踢達,滾燙硬土路蒸騰,白圭不斷與旅人擦身而過,甚至有人來與她攀談。
有個同是騎馬的旅人,頗無聊模樣,架馬趕上她,搭訕漫聊。
濛濛斗笠長紗下,白圭有興味的打量那應該是武人的旅人,閒散應答,一直到岔路道別前,兩人都結伴閒聊,笑語如珠。
“有緣再見了。”那武人友善報上名諱,就與白圭別過,各分東西。
一直到那人消失在視線前,白圭都淺笑看著那人。
對她而言,有人攀談真是前所未見的趣事。
從前出門不曾落單,總跟著人馬,不是陰陽怪氣就是煞氣陣陣,根本無人會來攀談,會近身的也只有激情奔來的仇家。
黃昏,白圭選擇在一處偏遠小城裡落腳,找了間城裡三層樓的客棧,住了下來。
安置好行囊後,她上街挑了把上好的匕首,貼身收著。
雖說如今沒有亂竄尋她的仇人,但沒有什麼利器貼身放著,白圭還是無法睡上好覺,疑神疑鬼已成習慣,根深蒂固。
沐浴後,白圭藉著燭光,開啟了隨身地圖。
這地圖是白圭路上所能買到最好的了,密密麻麻標著所有路徑、地形與城鎮,風景名勝還特意標大了些,怎麼看怎麼討喜。
她托腮帶笑看著,拿指頭在上面比劃。
想去南方的水鄉澤國,坐上滿乘歌姬的畫舫,在漆黑夜裡點上燈火來段華美的航行;想去北方的廣大草原,策馬狂奔,讓狂風將衣袖滿灌……
也想在風景明媚之處,買座莊子,安定下來。
究竟是要定下來置莊後再遊玩?還是反過來?白圭暫時沒有個定論。
雖說好像應該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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