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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主人,就養出什麼樣的馬。”
少年殿主雙手環胸,這樣冷嘲熱諷斜眼鄙夷她,“這種零碎的愚昧就不必了,你不能正常一點嗎?”說完,就白眼一翻大搖大擺翻身上馬,白圭差點沒被逼出一口血。
而同樣曾經為殿主候選的馮詩翠,卻是完全不同的反應。
當年與她差一歲的馮詩翠,其接過韁繩的驚愕,白圭還記得很清楚。
豔美亮麗的少女呆呆看她,再轉臉看紅馬,再回頭看她,很是失措,道:“這太貴重了,您不應該花這麼多的時間……”馮詩翠有些語無倫次,平時高領之花的形象頃刻無存:“您不需要的送我東西的……”
“有你這個反應就夠了,”那時的白圭心花怒放的張臂抱住馮詩翠:“一樣都是送,送給你比送給丁哲驤值得多了。”
馮詩翠垂眸看她,詫異:“您也送了丁哲驤這樣好的東西?”
“是呀,我也覺得送他浪費,可是誰叫他是殿主?”白圭把下巴擱在在美人肩上嘆息,“不討好,今後又要被刁難了。”
送丁哲驤和馮詩翠一樣的寶馬,禮到了丁哲驤手裡,就像應該的,還挑了一堆毛病;送到馮詩翠手中,美豔少女一個月後,就回了白圭一份大禮。
是棵跟她一樣高的珊瑚樹,鮮紅明亮,白圭一見魂就飛了。當下馬上決定,要把珊瑚樹放在自己別院大廳,讓所有來拜訪的人都能見到。
那些事情好像都很遠了。
白圭其實送過很多人玉石奇獸,不過她死後,那些奇獸好一些的會變回普通玉石,差一些則會裂開碎成塊。
自己死去那天,所有巡邏月沉殿的奇獸都一同死去,包括那隻盤旋主殿上空的巨龍,那情景那約十分壯觀吧?
老實說,還頗想看看大家聽聞死訊時的反應。
她究竟在那些人心口占了個什麼樣的位置,又有誰會哭呢?
這個想法讓白圭嘴角自嘲勾起,抽回思緒,“如何?”白圭轉臉繼續逼迫何清秋,逼迫這個傢伙誇獎她可愛的馬兒。
好半倘,何清秋才勉強擠出:“……不錯。”
白圭眉頭不友善的蹙起,“你以為我聽不出你在敷衍我?”
馬上兩人對望,陷入無聲對峙,白圭正要進一步逼迫何清秋,天卻淅瀝淅瀝頃刻下起大雨。
雨點很大,打在斗笠上發出咚咚聲音,衣裳和紗一下就溼了,冰冰冷冷黏在身上。
很快雨勢讓周遭一片灰濛,白圭抬頭,看見前方烏雲更加濃密,立刻一拉韁繩,讓馬轉了一個大彎,“我們不去那城了,去了也肯定下雨,掃興。”白圭說著,往另一個方向指:“往那去吧!”
可是何清秋卻待在原地沒動。
“南方多雨,若要沒雨,要繞上許多偏遠路徑,才能到下一個大城。”青年的聲音混在雨聲之中,有種益發疏離的味道,“而且少雨的地方,繁榮城鎮少。”
白圭討厭雨,討厭這樣蓋子般的雨幕與雨聲,聽到何清秋這話,讓心情一下就慘淡了。
“最近的驛站就在前方,比回頭近多了,”旁邊又傳來了何清秋嗓音,這次有了溫溫安撫味道,“我們繼續向前吧,”青年輕聲道,像在安慰暴躁的孩子:“不會很久的。”
看看何清秋,再看看前方,白圭有些不甘的看看原來方向,讓馬匹原地跺了跺。
“好吧。”她悶悶道,拉著韁繩讓馬兒回到原來路途上,“我不想淋雨,也不想在荒郊野外避雨,咱加快速度吧!”
說著,白圭將韁繩一甩,慄紅寶馬就像只滿弓上的箭矢,邁開馬蹄往前衝去。
即使有這樣的好馬,白圭和何清秋也在半個時辰之後,才抵達最近的驛站。
兩人抵達時,就像剛從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