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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話。
姬澄問:〃師祖,你不是說在太湖商家等我們嗎?怎麼那麼快又來到這裡了呢?〃
上官彤頓了下足說:〃嗨!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這話可真不假,想不到那太湖商家……真是的,一言難盡。〃
原來這位古道熱腸的老人匆匆離了〃清鳳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星夜趕赴太湖,不想撲了個空。不僅柳蔭崖不在,連主人商玉琪和解驪珠亦都不知何往。哪怕上官彤旁敲側擊地問了再問,但商家的人來個一問三不知,這倒弄得上官彤也無可奈何了。這個怪叟的脾氣是要〃打破砂罐問到底〃,不弄清情由決不肯罷休的。他名為告辭離開,實際上卻隱匿在正廳上的〃填迅堂〃匾額後面。經過幾度周折,終於探明瞭商玉琪是陪同解驪珠去商家一個什麼恩人家裡排解恩恩怨怨的事情去了。上官彤心頭怦地一跳,這正與他那晚在〃清風閣〃偷聽到的片言隻語吻合了。他們是解決什麼恩怨事兒呢?商家的恩人又能是誰?這和解驪誅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去了上天峰嗎?住在上天峰的姜劍川的師父真會是解家的仇人嗎?這些,連韜略滿腹的上官彤一時也難推斷。他想立即動身去上天峰看看,轉念一想又覺不妥。一來,拿不穩商、解兩人是否真的去了上天峰;二來,也無法吃準上天峰的頭領真的就是風陵渡攔擊的紫臉老者。去上天峰一探虛實,不但要有一番周旋,也很費點兒時日;徒勞往返,會誤事不淺,倒不如也去趟巢湖,從夏觀風處問明究竟再決定動向。正好這時;俞姑和姬澄在湖邊得遇夏觀風,他也悄悄地跟來了,在屋房上聽了個明白。
〃啊約,不好!〃姬澄跳了起來。〃柳兄去向不明,解姑娘若是真的去了上天峰,豈不是送入虎口嗎?那姓商的小子他怎麼搞的?這個姓林的怎麼會成了他們商家的恩人?〃
俞姑也坐不住了,她說:〃咱們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趕去上天峰,兵貴神速,否則會夜長夢多的。〃
只有上官彤,他還是神態自若地蹲在那裡,不理會別人火燒火燎的性急情緒,而是副〃王顧左右而言他〃的神態對夏觀風說:〃我說夏老頭兒,俗話說:寒夜客來茶當酒;沒酒也總得給碗茶喝喝吧;我來了老半晌啦,唇焦舌於的,怎麼連點兒暖肚的東西也不給?我這竹桶裡頭花色再多,帶的酒可就只有那麼半瓶子!〃
夏觀風歉意地說:〃啊喲喲!你看我盡顧著說話,把我的老哥哥擱在風裡吹乾;肚裡餓癟了;巢湖雖小,可有你吃的、喝的。請稍待;一會兒就送來。〃
夏觀風也不去驚動家人;反正一切都現成。稍稍加溫;又是一桌。他笑著招呼說:〃雖然有人說淮南人窮地瘠;可到了我這裡,還是能讓你們醉倒的。〃一番謙讓,上官彤也老實不客氣地蹲在上首,夏觀風下首作陪。
俞姑和姬澄會意地對視一下,曉得這位老前輩胸中必有城府。果然,上官彤杯酒方下肚,就開腔了:〃俞女俠所慮極是;不過俗話說得好:'性急不能喝熱粥,跑馬難於觀鮮花。'凡事得從長計議。照我看來,林霄漢在上天峰苦心經營多年,那個山頭決不會是易闖之地。特別是風陵渡之後,解姑娘真要是上了山,這老兒肯定會想到有人要去找他的麻煩;定然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範森嚴。再說,林霄漢確實是個有能耐的人,手下又頗多高手。憑我在'清風閣'見到的那幾個,就端的不凡。雖然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我怎麼能讓你們兩位去蹈虎穴呢?當然,上天峰必得有人前去一探虛實,這人就是老頭兒我。我有'清風閣'姜劍川之約,可以大搖大擺地前去,他們還得吹吹打打地接我。待我探知真情、與虛實以後,到時候我再下山相約,咱們一同前去鬧它個天翻地覆。夏老頭兒,別盡點頭晃腦地不作聲,你看我這出戏這個唱法是行還是不行?〃,說完,他又沒事似地飲酒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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