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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平時說疼我、愛我,都是假的。”
朱斌,梁奎二人一愣,忙問:“三喜兒,你這話可不憑良心啦!你說,我們兩人對你還有什麼不周全的地方?”
林冠骯說:“兩位叔父只知把侄兒當小孩子摟著、哄著,就是不肯把我當大人來看。我可十七歲了。”
梁奎更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問:“三喜兒,你今天怎麼啦,把我們全鬧懵了。有話直說,我們還能不為你擔待?”
林冠航心中暗喜,但還是兜著圈子說話:“古人說,子諱言父過。我是不能在背後議論我爹的。可兩位叔父不是外人,我就不顧忌了。想我爹已年近古稀,可還不知頤養,易躁易怒,偏聽偏信,受個人撥弄就走了邪,竟丟了大事,跑到千里迢迢外去報私仇,還要欺騙人家女兒,這些都是損壽的。為人之子,怎不擔憂!”
梁奎一陣沉默,半晌才回答:“這倒也是你一片孝心……。”
林冠航緊接著說:“兩位叔父,萬一我爹百年之後,這偌大一座上天峰,由誰來執掌呢?”
“那自然是你三喜兒羅!”朱斌插了一句。
“正事我當然要執掌,那麼我爹留下的那些,恩恩怨怨,又該由誰來頂替呢?”林冠航裝作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問。
“這……”梁奎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他咂了咂嘴,又問:“三喜兒,你今天怎會想到這些事兒?”
林冠航神態嚴肅地說:“白天,解家姑娘上山的事,兩位叔父不是也親眼目睹的嗎?林、解兩家究竟為了什麼結下這不解之仇?”
梁奎搖頭說:“這個嘛,我們也鬧不清。我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跟了你父親也十多年了,他可從沒跟我們提起過這事兒。這回去風陵渡,我們不是守山嗎?只是在範一寬派笑面虎陳鴻上山來報信的時候,聽林頭兒說了句‘四十多年前的冤氣,總得痛快一吐’。可見那仇的根子又深又長。那時侯不用說你不知在哪兒,就連我和你朱叔也還是個拖鼻涕的孩子哩!”
林冠航順著話頭說:“梁叔這話就對了。照理說,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是最最深的血仇吧,解承忠一死也就該了結啦。幹嗎還那麼沒完沒了地結這種世代冤仇?這可是江湖大忌呀。我父親怎麼會連這一點都想不到,偏偏要趕盡殺絕!這怎不叫侄兒費解、擔心哪。”
梁奎、朱斌二人聽了這番入情入理的話都沉默了。好半天才說:“好了,好了,這些我們反正都鬧不懂。往後,我們準定仍留在山上,終身為你看家護院。寧願讓人搬走我們的腦袋,也不叫人動你半根毫毛,你放心就是了。”
林冠航深為此語所感動,這倆人是直率、誠懇的。但要實現自己的謀劃,哪怕他們再好,也只能得罪了。他霍地站起身來,深探一揖:“感激兩位叔父的恩德,請先受侄兒一拜!”
兩人忙不迭把他扶起就座。冠航像對一切都釋然了,從懷中掏出一瓶酒來說:“這是我上兩天在我爹房中偷來的一瓶‘加釀狀元紅’,侄兒不敢專美,特來孝敬兩位叔父。”說完,替梁奎、朱斌兩人滿滿地斟上一杯。
“好、好!要喝,要喝”兩人對冠航這一片誠意比接受任何一份厚職還樂不可支,舉杯一飲而盡。
梁奎說:“朱老弟,咱們沒白疼三喜兒,他對咱們真親哪!”林冠航又替他們滿斟了,如此,一連飲了三杯。他們是說什麼也不會想到,他們極為疼愛的三喜兒會在他們身上打主意。飲到第三杯,才覺出酒味不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兩眼發瞪,渾身發麻,不能動彈了。
林冠航一看已得手,迅速站起來,對兩人又深深一揖:“兩位叔父請恕罪、恕罪!侄兒為了弄清是非曲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好讓兩位叔父暫受一時的委屈,諒解侄兒的苦衷吧!”說完,徑自向洞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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